不由地感到欣慰,若是她的阿娘可以在任何时刻都如同此时一般魄力十足,她出远门之时也便不用总是忧心她会被人欺负了。
“你难道不知道这丫头的为人吗?他屡次为了一己私利出卖陆家,你又何必如此袒护她?”陆习陇说出一副善解人意、替崔氏着想的语气。
崔氏却不领情,态度仍旧偏向陆清濛那边,转而朝陆习陇开口:“清濛自幼在我身边长大,她是何为人无需你来提醒我,我心中自然有数。”
见崔氏不听劝告,陆习陇这才终于没了好脸色:“我好心劝告你,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听他这话是又打算威胁崔氏了,陆璇闻言连忙朝着陆习陇的方向走过去:“怎么,二叔还想再尝尝刑部严刑厉法的滋味吗?”
闻言,陆习陇脸上的傲气立刻便消散全无,转而看向陆璇时的神情都变得恭恭敬敬。
犹豫了一阵,陆习陇连忙朝陆璇回应道:“二叔也是担心你阿娘心地善良、遭人蒙骗,才好意出言提醒的,阿璇你不要误会。”
好意提醒?这话若是从旁人口中说出来,陆璇兴许还会相信,可偏偏说话的人是陆习陇。
从他这张嘴里说出来的话,若是有半句可信,陆璇便不必够还离保护也能够以一敌百。
不过眼看着陆习陇对付的也并非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有了他这番助力,还能顺理成章地打消崔氏对陆清濛的同情,进而将她早日赶出陆府,以免夜长梦多。
念此,陆璇索性配合起庶支,先行对付他们共同的敌人。
酝酿了片刻,陆璇随即一脸要主持公道的模样朝陆习陇点了点头:“二叔说的极是,难得二叔能如此为阿娘着想,我这个做侄儿的实在应该感谢二叔。”
闻言,崔氏霎然一惊:“阿璇,你……”
当着庶支的面,崔氏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她素来知道陆璇将庶支众人都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没曾想今日却亲眼见得她站在陆习陇那边替他说话。
崔氏简直怀疑眼前之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陆清濛原本还指望着崔氏的出现会引来陆璇替自己作掩护,没想到陆璇竟二话不说便将自己出卖给了庶支。
这让陆清濛实在是始料未及,她向来知道陆氏嫡庶不和,只是如今相比起他们,她在陆璇心中竟然更加无法原谅了?
反观陆习陇,虽说他素来都看不惯陆璇,可此番陆璇既然是站在他这边替他说话,他自然该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
“还是阿璇明事理,不像你阿娘,这么轻易变受人蒙骗。”陆习陇如是拍着陆璇的马屁。
却不由得和陆璇想到了一起,她亦然与陆习陇一样,觉得崔氏太过轻信陆清濛。
可崔氏却将陆清濛袒护的紧,见陆璇非但不帮着自己,反倒站在陆习陇那边助纣为虐,她心中瞬间便燃起怒气,随即朝着陆璇瞪过去:
“阿璇,你这是做什么?清濛好歹也是与你一同长大的,你怎可如此对她置之不理?”
陆璇闻言一脸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
“阿娘,并非是我不愿理会清濛的事,只是她已然过了及笄之年,便应当学着自行处置自己的事情,二叔既然说了想要与清濛私下解决,阿娘便不该再说方中间强插一脚。”
陆璇想方设法的想要将崔氏从陆清濛与树枝的恩怨之中抽离出来,可崔氏却满心都是不愿让陆清濛受了委屈,丝毫不听陆璇的劝阻。
“反正今日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动清濛一根汗毛。”所以是毅然决然地挡在陆清濛前面,仿佛在威胁陆习陇有合适便朝着她来。
崔氏一个深居内宅的妇道人家自然不足为惧,只是此刻陆璇也正站在一边,若是得罪了她、再不小心将顾桓礼招来,那陆习陇恐怕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上回陆习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