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言可当真?”昶王满心惶恐的朝陆清濛问了一句。
她立刻便装出一脸的楚楚可怜,随即朝昶王跪下:“殿下明察,清濛不敢欺瞒殿下,清濛乃是受黎大人嘱托,特地前来告知殿下的。”
“本殿下豢养兵马本就是为了防备皇叔,若被他发现了,岂不是要落得个叛国的罪名?”昶王自言自语了一句,面上却越发惶恐。
见状,陆清濛索性卖弄起自己的小聪明来——
“其实殿下大可不必惊慌,清濛倒是有一计策,不知可否为殿下所用。”
此时的昶王根本没有任何退路可选,一听陆清濛说或许有办法能够帮自己解燃眉之急,他想都不想便满眼期盼地朝她看过去:“你有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只见陆清濛嘴角微微一勾,而后方才开口:“据清濛所知,凶王殿下为掩人耳目,并未派自己的手下前去,此时在东郊的乃是陆璇。”
“陆璇?就是那个与皇叔有断袖传言的陆璇?她如今不是已经在户部了吗?”昶王不解。
陆清濛随即解释:“殿下有所不知,陆璇一直在效忠于凶王殿下,此番出现在东郊绝非巧合,想来便是受凶王殿下所托,前去彻查殿下私自豢养兵马之事的。”
“那……”昶王犹豫,在他看来,只要自己的计策暴露在顾桓礼眼前,便无论是由何人前去查证都毫无分别。
可对于陆清濛而言,旁人查证与陆璇查证却大相径庭。
只见陆清濛酝酿了片刻便吵昶王开口:“陆璇此行孤身一人,且手无缚鸡之力,比起凶王府那些武功高强的暗卫,她倒是更好对付一些。”
“哦?如何对付?”昶王越发对陆清濛的提议产生了兴趣。
被他追问下来,陆清濛方才道出自己的计策——“清濛以为,殿下当务之急是要知会东郊那些兵马,让他们认陆璇做主。”
“什么?”昶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殿下辛辛苦苦培养了这么久的兵马,你说给陆璇就给陆璇了?”
陆清濛摇头:“殿下,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此事既然凶王殿下已有察觉,想必不日便会传到陛下耳中,届时若兵马在陆璇手里,殿下便可全身而退。”
“你的意思是让陆璇来替本殿下背这叛国之罪?”昶王似乎有些明白了陆清濛的意思。
陆清濛自己也点头:“正是此意,陆璇深得凶王殿下喜爱,她经受重创于凶王殿下而言恐怕也会是不小的打击,届时殿下便可趁虚而入。”
此法虽不能直接扳倒顾桓礼,但能够给他重重一击倒也是昶王所愿。
昶王脸上徘徊已久的惶恐和担忧这才消散全无转而化作一脸赞赏与倾慕。
“想不到清濛妹妹不仅貌若天仙,就连智慧也如此超群,果然与那些庸脂俗粉不同。”昶王说着便又要朝陆清濛动手动脚。
对比他方才那副懦弱的样子,果然他浑身除了色胆以外,半点别的胆量都没有。
陆清濛虽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但眼光却也极高,像昶王这种草包流氓,即便生于皇室,于她而言也与地痞无异。
面对昶王的一脸色相,陆清濛也只是佯装出一副迎合的模样,暗地里躲闪。
直到对方彻底放松警惕、沉醉在温柔乡里,陆清濛这才从袖中掏出早已备好的迷香,朝着对面轻轻一挥。
一瞬间,还没等昶王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便已然昏倒在床上。
陆清濛这才起身,收拾好多余的迷香粉末,然后又将桌上酒壶里的酒猛地朝着昶王的口中灌下去,布置出一副是他自己喝醉的模样,这才全身而退。
出门时还不忘嘱咐下人:“殿下似乎喝多了,你们多照顾着点,我便先回去了。”
如此有人证物证,即便翌日昶王清醒过来,醉意昏沉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