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让不明白骆母所言之意,只当她大概是觉得自己方才对沈西绪的态度不敬,也便没有理会,随即离开。
彼时,沈西绪正存着满腔怒火,拐过路口,想来已经避开了骆母的视线,她才终于按捺不住地转身朝着骆明让质问:“你方才为何要拆穿我?”
骆明让一脸迷茫:“拆穿?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方才的猜测都并非虚言?”这个家伙显然又放错了重点。
沈西绪简直忍无可忍,有幸大大方方的承认:“没错,你说得对,我就是特地来找你的!”
“找我?县主殿下大老远的跑来找我有何贵干?”骆明让仍旧不明所以的朝沈西绪询问。
原本沈西绪还没想好要如何同骆明让提及自己或许对他心生爱慕之事,眼下看来倒是无需多言了。
沈西绪随即愤怒回应:“吃饱了撑的。”随后便扬长而去。
骆明让素来无心男女之事,对沈西绪这个身份尊贵的小丫头更是从无非分之想,见她如此态度,他也只是异样了片刻便径自朝着西厂的方向过去。
另一边,陆璇回到户部,进门便被黎策叫住——“陆令史,许久未见啊。”
前些日子陆璇一直忙着处理家事,加之昨日在城隍庙耽搁了一日,确实许久未曾到任,可与黎策不是方才在府上见过一面吗?
陆璇顿感莫名其妙,甚至觉得黎策瞧自己的眼神都有了些微妙的变化,虽说依旧恭恭敬敬,可却似乎多了几分打量。
“难道昶王落败,他对我有了怀疑?”陆璇暗自揣测着,却也尽力控制着不让自己慌乱。
“先前下官忙于家务事,想必给诸位大人徒增了不少麻烦吧,下官在此同黎大人赔不是了。”陆璇强装淡然,黎策自然也不说什么。
二人正说着,陈微之碰巧从一旁经过,这已经是他多少次见陆璇与黎策闲谈了。
“这两个人关系就这么要好吗?”陈微之面露不悦,不由地在心中鄙夷了一句。
正一脸厌恶地打算离开,却听见黎策朝陆璇发出邀约——
“黎某今夜打算约清濛前去玉成酒楼一叙,可孤男寡女的,唯恐坏了清濛的名声,不知可否请陆令史陪同清濛?”
陈微之站在一旁听着就是一记白眼:知道不妥还约人家,还去那种纷乱之所,真是有失君子风度。
说起来也怪,此前陈微之对黎策的印象分明一直不错的,可不知为何,随着黎策与陆璇的靠近,陈微之竟越发看不上他。
也许这就是厌屋及乌?陈微之私以为如此。
听见黎策的突然邀约,陆璇也不由地一怔:他又在动什么歪心思?
若是黎策想与陆清濛暗中谋划什么,理应巴不得避开陆璇才是,何以主动带上她?
“莫非是故意做戏、想在我面前撇清他们二人的关系?”陆璇暗自揣测着,若是如此,她倒真想好好瞧瞧这两个人能有什么花样。
念此,陆璇随即点头应下:“既然黎大人开口,陆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微之原本就愠怒,此刻见陆璇竟也跟着胡闹,他简直忍无可忍: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那今夜戌时,黎某便在玉成酒楼恭候二位了。”黎策与陆璇约好时辰。
眼看着陆璇和黎策有说有笑的样子,陈微之索性愤然离去。
傍晚,陈微之莫名其妙心不在焉,总时不时抬眸看天,像是在计算着时辰。
“戌时,玉成酒楼,她真会去吗?”陈微之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语起来。
清醒过来却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我理她做什么,她去或不去与我何干?”
话是这样说,可还没过半刻陈微之便又不自觉地担忧起来:“她平日里文文弱弱的,应该没什么酒量吧,去酒楼万一喝多了……”
“她一个大男人,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