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桓礼却摇头:“眼下本王伤势正重,你若是走了,本王有个好歹可怎么是好?”
拿了一句歪理出来蒙骗陆璇,顾桓礼连忙又朝着林魑使了使眼色:“还不快去?”
林魑见状连忙转身就走,半点不给陆璇开口阻拦的机会,她也只好任由顾桓礼安排。
林魑按照顾桓礼的吩咐匆匆赶到陆府,崔氏一见到他便朝外面张望起来,却四处都不见陆璇的身影,她不由地有些担心,随即开口问起:“阿璇呢?”
“陆夫人不必担忧,在下正是受陆大人嘱托,回府知会陆夫人的,殿下身受重伤,眼下陆大人正亲自照顾殿下、抽不开身。”林魑如是应道。
崔氏脸上不由地泛起一丝愧意:“听说是殿下救了阿璇,连累殿下受伤,真是不该。”
“陆夫人言重了,不过殿下受伤之事还要请陆夫人务必保密,免得召来麻烦。”林魑特地嘱咐崔氏,崔氏自然也不会多嘴。
见崔氏答应下来,林魑这才道出自己前来的真正意图,崔氏顿时一惊:“什么?阿璇要在王府住下?这万万不可啊,尊卑有别,怎可如此冒犯?”
林魑却摇头:“都是陆大人与殿下说定的,在下不过奉命前来替陆大人取些衣物用品,劳烦陆夫人了。”
见是陆璇的意思,且此番顾桓礼受伤也确实该由她负几分责任,崔氏也便不好再多说什么,随即转身前去替收拾,林魑则静在一旁等候。
少顷,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怀疑的声音:“是你?你不是凶王殿下的身边的人吗?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兄长呢?”
林魑见人连忙起身:“你是陆大人的弟弟吧,陆大人在府上照顾殿下伤势,我奉命前来替她取些衣物用品。”
“取衣物用品,你的意思是说我兄长要住在凶王府了?”陆南君大吃一惊。
林魑也不掩饰,随即点头,陆南君简直忍无可忍:“岂有此理,我兄长怎么能和他住在一起?这,这成何体统?”
陆南君正恼怒着,崔氏正好过来,见他如此无礼,立刻便将他拦下来:
“南君,林大人是客人,你怎么能同人家这样说话呢?殿下为救你兄长而受伤,你兄长照顾他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话是这样说,但陆南君仍旧无法接受:“可是阿娘,你分明知道兄长她是……”
眼看着陆南君情急之下便要暴路陆璇的身份,崔氏连忙将他拦住,随即将收拾好的衣物递到林魑手中:“有劳林大人了,南君不懂事,还望林大人切莫见怪。”
陆南君意识到自己险些酿成大错,这才终于收敛起来,殊不知他所以为的秘密林魑一早便已经得知了。
林魑这便准备离开,陆南君却又开口:“等等,有一件事情,我认为或许应该让你们家殿下知晓。”
林魑点头:“陆公子请说。”
陆南君这才犹犹豫豫地开口:“昨夜我兄长遇刺之时,我看到了酒楼上射箭那人。”
闻言,林魑瞬间提起精神,敢伤他家殿下之人,他势必要将其五马分尸。
“陆公子可看清那人的长相了?”林魑赶忙问及。
“射箭的那个人我倒是没看清,但站在他身边的人我认得,就是上回构陷过我兄长的老贼,似乎是西厂的什么指挥使?叫,叫……”陆南君一时间有些想不起名字。
林魑却似乎猜到了,随即脱口而出一句“王庸”?
陆南君立刻便有了反应:“没错,就是王庸,我觉得必定就是他贼心不死,指使弓箭手暗害我兄长的。”
得到消息的林魑立刻点头:“我这便回去禀告殿下。”
说罢,林魑连忙匆匆赶回王府。
彼时,顾桓礼正哄骗着陆璇替自己换药。
陆璇脸色霎然一红,随即背过身去:“殿下,男女授受不亲,这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