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赫连权的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甄嘉宝悄悄迈步走过去就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拿起了那个相框在手里看着。
赫连权的美貌果然都是遗传自他的母亲,照片上的人虽然年纪看得出还是不太大,但是已经有了明艳漂亮的轮廓,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更是温柔的像水一样。
说起来的话虽然赫连权的相貌是随了他的母亲,在脸部的轮廓和眉眼细致处都和他的母亲别无二致,但是相似的外貌长在郑绯染的脸上就是温柔缱绻,但是到了赫连权的脸上就冷硬了许多。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甄嘉宝在心里对于郑绯染更加亲切了许多,把手里的相框放在桌子上之后还轻声和她打了个招呼。
“你好啊,妈妈。”
甄嘉宝自觉自己擅自进入卧室的行为有些说不过去,所以有些不好意思的和那张照片打了个招呼用以“解释”。
“我是赫连权的妻子,想必您应该也很想念他吧,再过几天他就要过来这里了,这么多年过去,他一直都很想念您,想必您也不会怪罪我今天擅自进入您的房间吧。”
甄嘉宝明知道一张照片完全不能够回答自己,所以把话问出来之后也觉得自己有些好笑,然后这才整理了自己的思绪想起来了正事,打开了梳妆台下面的抽屉准备翻找一下赫连权的母亲当年的通信。
可能是因为甄嘉宝的运气比较好,把梳妆台下面的第1个抽屉打开之后就看到了厚厚一摞信件,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导致信封的纸张都有些脆弱,但是看样子还是被好好保养过了的。
想必这么多年过去,佣人在收拾房间的时候也没有忘记收拾抽屉里面的东西,所以甄嘉宝把那些信拿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而甄嘉宝也看清了信封上面写着的名字。
信封上面的字迹清瘦有力,看上去就不像是出自一个女孩子的手,反而像是来自一个同样清瘦的男子之手。
甄嘉宝莫名其妙有一些紧张,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打开这些信件?
甄嘉宝最终还是打开了信封,从中抽出了泛黄发脆的信纸。
纸上的字迹看起来入眼颇为顺眼,甄嘉宝抿着下唇觉得自己偷看人家信件的行为委实算不得光明正大,但是为了赫连权也顾忌不上这多年之前的之事了。
赫连权的母亲名叫郑绯染,而写信的人所用的称呼则更为亲近,甄嘉宝看着信的开头那明晃晃的染儿两个字咋舌,想着究竟是要是什么身份的人才能用这么亲昵的称呼。
甄嘉宝静下心来细细看着那信中的字句,并不出她的所料——那信明显就是恋爱中的人才能有的遣词造句,一字一句间都是浓浓的关怀和缱绻,就连甄嘉宝这个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和赫连权已经足够腻歪的人都觉得委实是比不上好多年前的这书信传情。
把手里的第一封信放下,甄嘉宝看着信的末尾漂亮的字迹才知道写信之人叫沈垂星,只听这名字倒是和这一手字迹很相配,只是不知道既然郑绯染和这个沈垂星
既然已经情投意合,又为什么会嫁给赫连威。
甄嘉宝继续看着那些信件,这才从中梳理出了这个沈垂星和郑绯染的故事——沈垂星在那个年代也算得上是一个才子,家世虽比不上郑家但也是书香门第,又从知名美院高分毕业,当时在学校里因为俊美的外表和才情颇有名气,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被郑家找来做独生女儿的美术老师。
只是没想到郑绯染在学习画技的同时,面对着年轻帅气又温和的家教老师顺理成章地动了心,两个人在相处中难免擦出了爱的火花。
在这些信件里面甄嘉宝明显能够感觉到两个相爱的青年男女之间的悸动和交流,虽然说这里保存的只是来自于男方的信件而已,但是从字里行间甄嘉宝也能够看出来郑绯染对对方也是抱着相同炽热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