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北国传言,九哥因为邢皇后一事有所怨恨,今日不见我们也是妥当的。”
你是当哥哥的,便是宰了你也能寻唐太宗做个遮掩,跪拜个屁?!朱胜非心中无语,只是复又看向关键的太上道君皇帝。
太上道君皇帝固然有君父的身份所恃,但也是小心,只见其人抹去眼泪,上前用满是鼻涕眼泪的手握住了朱胜非双手,恳切相询“朱卿,你与朕说实话……九哥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朕的路上听得风声不好!请你务必与九哥说清楚,朕经历北国,心灰意冷,绝无他想,也只求太乙宫使而已。”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朱胜非心中感叹,却嘴上不停“如此,礼节当无碍了?”
“本就无碍……关键是想请朱卿提点一二,九哥到底是什么心思?”太上道君皇帝干脆拽着朱胜非双手不放。
而朱胜非几次想挣脱却都挣脱不开后,也是无奈,再加上毕竟有一番君臣之谊,却是掌不住劲,低声相对“官家确有怨气。”
“怨到何种?”赵佶依旧不肯撒手。
而朱胜非想了又想,也只能低声再对,乃是将之前赵官家几处愤恨言语大约说来。
孰料,赵佶只听到一半,连‘每与操反’都没听到呢,便嚎啕于地,惊得朱胜非彻底失声,复又赶紧去扶,然后又是一场大乱,弄得一旁张荣都梗着脖子看呆了……后者现在都没想明白,就是这么一个人,当日为了修什么园子,就把成千上万的人给害的做了贼?
百余步外,遥遥看着码头那一幕闹剧的赵玖依旧坐着不动,而周围臣僚却多已经面色严峻,便是赵玖身后的那些帅臣、将军也都开始私下传递起了目光。
不过不管如何,朱胜非还是过来了,而其人紫袍之上,稍微带着闪光的鼻涕与眼泪,也是让许多人若有所思。
“陛下。”朱胜非俯首相对,颇有一种不辱使命之态。“二圣有谕,自家相见,一拱手足矣,而二圣之外诸亲王、郡王、国公,更当以大礼参拜官家……”
“那就让他们过来吧。”赵玖依然端坐不动。
朱胜非再度目瞪口呆,但这一次,却是不敢多言了,只能转身而去。
“官家。”
吕好问、赵鼎、张浚等相公再不能坚持,各自出列。
“事到如今,相公们就不必多言了。”赵玖还是端坐不动。“不要耽误天家相会。”
诸相公不是不想争一争,但诸人念及马上还有更重要的二圣安顿处置之事,却是一时为这位陛下气势所慑,居然不敢再言。
且说,赵官家久在后宫不出,今日白马津迎二圣突然再出来,满朝文武百僚,武臣自不必说,便是文臣之中也颇有畏缩之态,如今诸位相公相又因为心中顾虑马上要害之事,一时不敢多言,却是俨然有些让赵官家一言堂了……便是李光等人,也不再争辩。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官家要公然违背礼制之时,片刻之后,随着朱胜非引二圣、诸亲王、郡王、国公、郡君到来,赵官家却并未如想的那般端坐不动,使二圣难堪,反而主动起身,并遥遥朝两位红袍之人拱手“见过太上道君皇帝,见过太上渊圣皇帝。”
群臣一时释然,连李光都叹了口气。
“见过九哥!”渊圣皇帝率先拱手回礼。
“见过官家。”道君皇帝居然也拱手回礼,却又小心翼翼,主动对相貌熟悉的九子称了官家。
“见过官家。”赵桓醒悟,即刻改口。
“二位太上皇帝一路辛苦。”赵玖失笑相对,再度拱手。
“未若官家辛苦。”双目红肿的赵佶一脸恳切。“为父在北国数载,多次闻得官家在南边得胜,不胜欢喜之余,更是知道官家辛苦……千古中兴,未如官家这般艰难的。”
言至此处,赵佶顿了一顿,复又认真相对“早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