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逃离,或是失魂落魄的走动,只要不是妨碍了行进,这些骠骑兵卒都甚至不屑于去追杀。只是呼啸着从这些鄯善人身边经过,连呼喝令其投降都懒得叫一声。
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在这样的局势之下,鄯善国的这些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有效的组织机构了,就像是一千只的绵羊,即便是数量碾压了几十倍的牧羊犬,但是只要牧羊犬叫一声,羊群就是乖乖听话……
鄯善王城之中,各种口音的胡语杂乱的哭嚎着。
精美的绣花和镶嵌工艺,代表了国王的旗帜如今被踩踏在了脚下,支离破碎。
原本在街角矗立的神佛雕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摔在了地上,碎裂成为了数十块,沾染了血污,佛头却依旧是在微笑着,似乎还在欢喜无比。
骠骑兵卒已经开始次第轮换,先前冲杀的骠骑兵卒现在撤到二线进行修整。这些身上衣甲沾染了血污的骠骑兵卒,或是掀开了面甲,或是夹着兜鍪,或坐或站。有人大声的笑着说着,也不在乎旁人是不是在听,有人则是将染血的手掌反过来翻过去的看,也有人在医师的治疗下发出了呻吟……
但是不管是谁,对于那些失魂落魄的鄯善人,便连多看一眼都懒得看。即便是偶尔将目光投过去,也自然而然的带出了一些睥睨的神色。
{();} (ex){} 这是胜利者看着失败者的神色,或者是王者看见了青铜。
你们这些弱鸡……
对于鄯善王城之中的百姓百态,投降派的鄯善官吏表示他们根本看不见,也没有空去看。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关键是要多看看斐潜和太史慈,以及骠骑这一方官吏的脸色。
在太史慈进城的时候,这些鄯善的官员,正在骠骑兵卒的监视之下,恭恭敬敬的撅着屁股跪倒在街道两侧,以此来表示对于骠骑和太史慈的臣服。
这些曾经是鄯善王国百姓的『父母官』,满脑子都在想方设法,如何去讨好莅临了鄯善国的新统治者,谁有空去管鄯善国的子民们是笑还是哭?
为了表现出其和鄯善断绝一切关系的决心,甚至特意舍弃了原本鄯善传统皮袍,而是穿了一身的汉衣,而且从其穿着的汉衣合体程度和衣袍材质来看,定然不是临时让人去做出来的……
太史慈啧了一声,不置可否。
对于一个鄯善人来说,穿汉家衣袍也就罢了。
奇装异服么,有时候太史慈闲暇的时候,冬日里面也会穿皮袍御寒,这算不了什么,但是如果一旦是正式的场合,太史慈一定会穿汉服的。
现在,这些平日里面被鄯善百姓供奉的,靠着吸着鄯善百姓的血活着的『父母官』,不仅没有因为鄯善王城被攻陷而反抗,或是悲哀,而是喜滋滋的穿起了汉袍,引为时尚……
这让太史慈不免都觉得有些恶心。
所以太史慈懒得和这些人说一些什么,略带了一些厌恶的扫了一眼之后,便是沉声吩咐,让这些家伙都到一边去等着,别挡着道。
比起会见这些家伙,太史慈更注重的是城中仓廪的情况。当他带着兵卒赶到仓廪区域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无人把守,门户洞开。地上散落着一些零星的物品,器具。而且还堵住了几个正在仓廪里面偷窃的蟊贼,见到骠骑兵卒来了便是急急奔走,想要翻墙逃走,被一箭一个射掉了下来。
太史慈巡查了一圈下来,眉头皱起。
一个王城的仓廪,竟然大部分都是空的……
当然,也不是完全都空的,还有一些价值不高的物品,堆积在仓廪之中。
『来人!』太史慈吩咐道,『立刻清点仓廪物品,登记造册!』
…………
斐潜平静的看着远处硝烟弥漫的扜泥城。
扜泥城被攻陷,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