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过后，恢复过来的暴食君主再次出现在战场上。这次陈兴选择了隐忍，任由联军火炮攻击。

士兵们躲在岩洞中或是避弹坑里，默默地忍受着炮弹的洗礼。

“您好，尊敬的客户，这里是龙河工业……”

陈兴被打得实在恼火，亲自拨打了龙河工业部的语音通讯。

“我是北方联盟远征军的陈兴。”

“下午好，陈兴大人，我是红龙公国业务的服务专员，真诚为您服务……”那边声音温和，谦逊有礼。

“我的订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延后了！”陈兴冷冷地问道。

“很抱歉，陈兴大人，耽误了您的计划，我仅代表公司，向您表示最真诚的歉意。”

尽管专员的态度让人挑不出毛病，但陈兴的火气依然不减，“不要说那些没用的废话。你们打开门做生意，对待客户应该一视同仁！”

“我们的订单无故被延后，严重影响了作战计划，甚至有可能影响整场战争的结果。”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你们必须按期交付，不然我可以告你们违约！”

“陈兴大人，请息怒。对于拖延您的订单这件事情，我们感到十分抱歉，只是……”专员停顿了几秒，“只是，我们是严格依照本国的惯例进行处理的。”

“什么惯例？”陈兴皱着眉头问道。

那边解释道，“陈兴大人，您的确在两个月前定制了一批弹药，正常交付日期就在今天，但是……”

“七十二小时前，红龙公国的一位大人使用了国主令，要求我们尽快交付一批弹药。”

“按照惯例，我们必须优先满足国主令的需求，所以您的订单被延迟了。”

“如果您能弄到本国的国王令，翠丽丝皇后、阿丽雅公主、四皇子乔安中任意一位国王的手令，我们可以优先于国主令为您处理。”

“这不公平，不，这不符合商业规则。”陈兴抗议道。作为一个制造商，有义务遵守和客户之间的约定，可以说这是最基本的商业常识。

“很抱歉，陈兴大人，红龙工业是龙涎河联合王国的控股企业，冰蓝城及龙涎河诸国的股份超过百分之五十一，我们必须按照一直以来的惯例执行……”

专员长篇大论了一番，陈兴算是听明白了。大概的意思就是，红龙工业是红国权贵的一条狗，主人让干嘛就干嘛，但是主人也得排资论辈，比点点大。谁的腰杆子粗，就优先服务谁。

陈兴不可能为了这点儿小事让阿丽雅出面，虽然“这点小事儿”很可能致命，但这样会显得他极其无能。

连弹药都搞不定，这个远征军最高统帅还能做什么？所以他必须硬着头皮自己解决。

还好，目前的弹药是充足的，只是不能像上次那样用六万发炮弹逼退暴食君主。

“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就是不应该浪费弹药……”小杨有些得意，喋喋不休地说着，“勤俭节约也是一种美德，是用炮弹会污染环境，打坏了花花草草也不好……”

陈兴扫视了一眼身后的见月苍莲和项彩蝶，两女会意地点了下头。

不一会儿，小杨就被绑在椅子上，嘴巴里塞着一团破布，发出“嗯嗯嗯”的叫声。

“派一个中队的火炮机甲，进行持续性骚扰打击……”

即便不能逼退暴食君主，也不能让它轻松如意。只要炮击还在继续，哪怕每分钟只有个位数的炮弹落下，暴食君主就不能离开，必须保持抗拒力场。

而维持御灵的存在需要消耗宿主的精神力，暴食君主更是消耗的大户，秦武不可能坚持太久，总是要回去休息的。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远征军的前沿阵地被炸得七零八落，己方火炮又无法支援，士气大受打击。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