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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房间很黑,地板很冷,他心里很害怕。一想到阿丽雅之前是怎么对他的,他就不寒而栗,。四肢被硬生生地扭断,关节弯曲着恐怖的角度,如同一具被玩坏了的玩具士兵。那样的体验,太惨了,简直是生不如死。
同样的事情,他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但似乎,现在又不可避免地,即将要发生了。
那时候,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就想着哪里能找到根柱子,一头撞死去,免得再遭狂虐。
他心里拨凉拨凉的。哪知道,从王座上下来的阿丽雅,不但没有暴揍他,还善解人意地给他松了绑,摘下了要命的镣铐。
而更让人吃惊的是,阿丽雅不但没有为难他,一转头,给自己戴上了镣铐。
没错,就是铐着他陈兴过来的那两条“格莱普尼尔镣铐”,她给她自己戴上了。
“臣妾当时年纪还小,不懂事儿,给首相大人添麻烦了。”
“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今日负荆请罪,任凭首相大人责罚,还望首相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年幼无知的小女孩计较。”
“往后冰释前嫌,相亲相爱。”
阿丽雅软声央求的样子,实在让人心旌动摇。不过陈兴还是不敢相信,以为其中有诈,小心翼翼地应对着。
但他试了一会儿,感觉还挺爽的,看来阿丽雅是真的打算用怀柔政策拉拢他。
细想一下,也很合理。阿丽雅绑他回来,决不是想报复他。北方公主的格局没那么低。睚眦必报,那是小人物所为。
她之所以绑他回来,十有八九是因为看见他在南方混得风生水起,为翠丽丝连续打下三个公国,为南方的统一创造了坚实的基础。
反观龙河北面,一盘散沙,各自为战,不仅败仗连连,僵局也无法打破。
严格来说,不是绑他回来,而是请他回来。
不然他不情不愿的,不可能发挥出多少作用来。
而且从阿丽雅对他的称谓来看,也能猜出大半。
首相大人。
看看,看看,人家连官职都已经安排好了。
丞相、首相、相国,这几个官职虽然有些微妙的差别,但本质上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众官之首的位置。
怀柔政策好啊,他陈兴就是吃软不吃硬,糖衣炮弹什么的,最喜欢了!
所以他很快就入境了,扮演起惩罚者的角色。
既然人家要让他舒心,那他肯定不能亏待自己。他的原则是,有便宜使劲占,不占白不占,占了也白占!
“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陈兴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女生问道。
阿丽雅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老实地回答道,“臣妾是问大人,葡萄甜吗?”
“你是不怀好意!”陈兴指着她的鼻子,严肃地说道。
“我,我怎么了?”阿丽雅一脸无辜和茫然。问他葡萄甜不甜,和不怀好意有什么关系?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
“有啊,可你吃到了啊。”阿丽雅更加不明白了,一副二丈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你是在讽刺我!”陈兴的表情愈发地严肃,指责道,“吃不到是酸的,这没错,但吃到了也是酸的,这不是讽刺是什么?”
面对如此不讲道理,近乎于强盗的逻辑,阿丽雅朝着外面翻了下白眼,然后回过头,装作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欠身道,“臣妾愚钝,臣妾错了。”
“那么,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陈兴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
“臣妾用葡萄的暗喻讽刺了首相大人。”阿丽雅老实地答道。
“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来,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陈兴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