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气,让凌瑀头皮发麻,甚至连他的身形都在同一时间被定住了。
“既然来了,又何必着急走呢?我听说你一直在找我!”那道声音响彻之际,冷汗瞬间从凌瑀的额头、鬓角上滑落下来。那道声音十分缥缈,好像就在凌瑀的眼前,又像是远在九霄之外,让人无法捕捉。
“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怎么会找你呢?如果你真是正道之士,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来,藏头露尾,到底是何方鼠辈!”凌瑀紧咬牙关,那道声音化作的利刃仿佛刮在凌瑀的神魂和血肉上,令他难以忍受。
“哈哈哈,你当年追了我整整八荒三千载,如今却摆出一副与我素不相识的样子,看来,你这位老‘朋友’已经忘记我了!但我又很奇怪,既然你已经忘记我了,为什么还会来到这里呢?”殿中强者冷笑道。
听到殿中男子的话,凌瑀一头雾水。通过那人的言辞,凌瑀猜出了一个真相,那就是宫阙中的存在似乎将自己当成了另一个人。而且,那个人与宫阙中的男子绝对不是朋友,而是仇人。因为男子虽然在笑,但是笑声中的冷意却如寒冰刺股,让凌瑀脊背生寒。同时,凌瑀心中也升起了一丝疑惑,听那男子的话,他和将自己误认为的那个人有着很深的仇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男子为什么不冲出宫阙对自己发难呢?凌瑀感觉得到,宫阙中的男子修为极高,甚至自己仰望对方的资格都没有。这样一位强者,在面对仇人的时候还能隐忍下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宫阙中的男子在做一件很要紧的事情,无法分身。所以,他才没有对自己动手。
想到此处,凌瑀紧咬钢牙,暗中思忖。既然已经知道殿中的男子无法离开宫阙,对凌瑀来说应该是逃命的最好时机。可是,凌瑀的好奇心又一次战胜了理智。他想探寻宫阙的真相,也想知道男子到底在做什么。
于是,凌瑀再次萌生出了一个极度危险的想法。他手指微动,将神秘断剑祭出,而后,凌瑀竟然迈步朝着宫阙缓步踱去。之前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告诉凌瑀,宫阙中的男子绝对不是什么善类,如今男子无法离开宫阙,显然因为要事缠身,如果此时将宫阙中的男子击杀的话,那么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摆脱那个梦魇呢?所以,在男子话音落下之时,凌瑀便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前往宫阙一探究竟。凌瑀高抬腿,轻落足,将气息压到最低,生怕被宫阙中的男子察觉。当凌瑀走入大殿之后,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无比舒爽的气韵游荡在宫阙之中。当凌瑀感知到那股气韵的时候,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愣在原地,心中翻起滔天骇浪。
凌瑀之所以呆愣在原地,有两点原因。第一,他终于看清了宫阙中那位神秘男子的背影。第二,他终于知道了那名神秘男子到底在做什么。宫阙中的陈列极为简单,仅有一道如深井般的建筑立于宫阙的正中央,而那位男子,此时正立于那处深井前,双手探入深井中,似乎在摸索着什么。男子极为入神,甚至当凌瑀走入宫阙的时候,他都好像毫无察觉一样。而真正让凌瑀震惊的,是那口宫阙深井中喷涌的神异之物。
那口深井呈八卦形,在井口氤氲的雾气中,竟然显化出了一道黑白相间的太极图。那道太极图是凌瑀见过的最为纯正的太极图案,阴鱼如墨,阳鱼如雪,阴阳相合,乾坤分明。玄黄二气环绕在太极图的周围,阐述着天地大道。很难想象,这座宫阙是悬浮于半空中的,那么这口深井之下为何没有在宫阙外显现,它的终极在哪里?又通往何处呢?自深井下喷射出九道光束,每一道光束仿佛都有毁天灭地之力。而且,每一道光束中也有无尽的大道符文闪烁。身为修者,凌瑀曾经在天罚中捕捉过许多天道符文,以此来明天意,晓阴阳。但是他却发现自己之前所掌握的一切天地大道与光束中的符文相比,简直有如天地之别,相差太过悬殊。
凌瑀有一种直觉,如果他能够将深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