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看这样子,你还是我爹啊!”望着风锦鸿搭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双苍老的手,小黑欲哭无泪,无奈地低语道。
风天渡见风锦鸿依旧神志不清,暗中叹了口气。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搀扶着风锦鸿坐在木椅上,眼中划过痛惜之色。
看到风天渡眼中的酸楚和心疼,凌瑀暗中叹了一口气。他迈步走到风锦鸿身边,不动声色地握住了风锦鸿的手臂。
而后,凌瑀利用水之力中的一道柔和灵力顺着风锦鸿的手臂进入了他的体内,不停探寻。
凌瑀虽然并非医道圣者,但他的祖母却是华夏闻名的医道圣女。所以,在耳濡目染之下,凌瑀也精通了些许医道的皮毛,虽然不能说是术精岐黄,但也略懂一二。
望着凌瑀的举动,风天渡的眼中闪过一缕希冀之色。他看得出来,凌瑀的确懂得寻医把脉,希望他能医好自己的祖父。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凌瑀终于缓缓收回了手臂。他面色凝重,在房中踱来踱去,似乎正在思索着风锦鸿的病情。
良久,凌瑀突然停住了脚步,他抬头望向风天渡,轻声说道“风大哥,我刚才利用一缕灵力探寻老爷子的伤病,发现他的五脏六腑被一股郁气笼罩,说白了,这是心病啊!”
“心病?唉,祖父当年被风山气得大口吐血,又因为父亲的死而郁郁寡欢,更是因为觉得有愧于风氏熊族深陷自责,若说是心病,其实倒也没什么不对。”风天渡叹了口气,说道。
“心病还须心药医,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啊!令尊不幸仙殒,这是事实,无可更改。但是你还在,你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振兴风氏一族,让风山付出代价,这样一来,我想老爷子的病情会有所好转吧。而且,我也会用一些灵丹辅助,医治他。”
凌瑀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三粒白色药丸,那三粒药丸闪烁着白色的光霞,馥郁的灵气在顷刻间充斥在整座茅屋之中,令人仅仅吸食香气便沉醉其中。
“风大哥,这是我自己炼制的冰髓玉露丸,对郁气燥结有奇效。它应该可以让老爷子恢复一段日子的清明状态,但能维持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凌瑀说着,将丹药递给风天渡。
“凌兄弟,这……这太贵重了!”风天渡虽然并未听过冰髓玉露丸,可是单凭弥漫在虚空中的灵气,他便知道此物非凡。
“风大哥,你我既是兄弟,又何必这么客气呢!你我患难与共,生死相交,你的祖父也就是我的祖父。所以,风大哥就不要再推辞了。”凌瑀将三粒丹药送入风天渡的手中,说道。
“好,凌兄弟,这一次是我欠你的,若有朝一日凌兄弟有任何需要在下的地方,我风天渡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风天渡眼中划过一缕感激之色,对凌瑀正色说道。
风天渡说完,搀扶着风锦鸿老爷子躺在了床上。那张木床四脚摇晃,被褥中传来一股难闻的馊味,让风天渡心中剧痛。
“天渡,你要走了吗?你别走啊!你二叔疯了,他杀了很多族人,很多人啊!我,我想劝他回头是岸,可是他根本不听,天渡,你要劝劝他,你要和江儿一起劝劝他……”
见风天渡搀扶着自己躺在了床上,风锦鸿紧紧地握住了风天渡的手,脸上浮现出令人不忍直视的哀求之色,喃喃说道。
望着风锦鸿的举动,凌瑀和小黑都不忍再看。他们二人别过身去,走到窗边,眼中流露着复杂的神色。
虽然风锦鸿已经失去了神志,但是他仍旧清楚的记得他有两个儿子,知道风天渡是他的孙子。即便他已经认不得儿孙们的样子,但是却依旧希望有人能够劝服自己那为恶的不孝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风锦鸿恨风山吗?答案是肯定的,但是更多的,风锦鸿是恨自己,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在风山做出恶事的时候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