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士卒并没有直接返回城主府,而是沿着城郊的一条小路出了城,凌瑀顺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悄悄地跟了上去。二人一路上骂骂咧咧,一边抱怨当兵的辛苦,一边对城中几家妓院的花魁品头论足,并没有发现跟在身后不远处的凌瑀。两人左拐右拐,最终在一间飘着浓郁香气的酒坊前停住了脚步。
“还是你小子厉害,连这么隐蔽的小酒坊都能被你找到。不过说真的,这家酒坊的陈酿是真的香,绝对是五谷纯粮的!”其中一名士卒对另一人说道。
“那是当然,我这酒中仙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待会儿咱们打完了酒,去城主府报完道,我请你去春风楼玩一圈。昨天那儿来了一个绝色小美人儿,听说还是从中州买来的,那身段,那声音,啧啧啧,真是销魂啊!”另一名士卒满脸淫笑,眼冒绿光,他忍不住地擦了擦口水,对身边的那名士卒说道。
“你小子行啊,吃喝嫖赌都占全了,既然今天你这么出血,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哈哈哈......”二人发出刺耳的笑声,向小酒坊走去。
凌瑀看了看那间酒坊,虽然面积不大,但是从里面传出来那扑鼻的酒香确实很甜美。凌瑀也是好酒之人,自然知道这酒的品质极高,也难怪这两名士卒不远数里也要来此地打酒喝了。他并没有进入酒坊,而是在外面的灌木丛中耐心等候,他知道二人既然是买酒喝,自然很快就会出来。
凌瑀在灌木丛中等待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终于看到那两名士卒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在二人走出酒坊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名老者。那名老者脸上堆笑,眼底虽然闪烁着愤怒和无奈,但却不敢让两名士卒看见。看样子,这二人在酒坊中已经喝了许多酒,而他们手中的两坛酒应该是额外带走的。
两名士卒走出酒坊,随意地对老者挥了挥手,毫不在乎的表情似乎将老者当做了一名可有可无的人,那是一种自视甚高的人对弱者的俯视。
望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忿恨,他握住双拳,紧咬牙关,而后猛然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低声说道:“像你们这种横行霸道,鱼肉百姓的士卒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的!”老者只是一名普通人,面对这些城中像是土匪一般存在的士卒,他表现出来的更多是无奈和憎恨,敢怒却不敢言。
见老者轻叹一声,转身走回了酒坊。凌瑀闪身而出,向那两名士卒离开的方向追去。通过老者的表情和话语,凌瑀猜得出来,这二人说是来酒坊买酒,其实就是来拿酒了,他们根本就没有付钱给那名老者。他们的身份和这种强盗般的行为让老者无可奈何,人间万象,这就是普通百姓的难处。
二人一边咒骂,一边步履飘浮地朝着城中走去。凌瑀散出神识,以气机锁定了他们两人,自己在后边远远地吊着。四象城藏龙卧虎,凌瑀不敢离他二人过近,害怕被别人发现,暴露目标。寒夜降临,城中的道路两旁皆燃起了火把。此时的凌瑀如同一只极具耐心的狼,他在等待机会,一击毙命。
两名士卒左拐右拐,来到城主府门前,与看门的两名士卒打过招呼,走进了府中。凌瑀抬头看了一眼威严的城主府,躲在一边等待二人的归来。
时间不长,两名士卒从城主府中走了出来,二人一边向外走,一边忍不住地发着牢骚。
“你说这大城主现在怎么变得如此谨慎,不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北域小子嘛,我听说他来自极北之地,在那片贫瘠的土地上生活的人有什么可怕的?”
“话也不能这样说,听说当初少主不顾祖训,将虚空兽都放了出来,可即便这样,仍旧无法杀掉那小子,自己还在虚空兽面前被他杀了!”
那名修者在提到虚空兽和钟穆扬的时候,谨慎地向左右看了看,生怕被钟子凡听到,勾起他的伤心往事,因此而迁怒于他们。
见四周无人,那名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