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所以她认为在那天晚上,是凌瑀潜入了她和夜晴雪的房间,如今听到夜晴雪再次提及,螣诗也回想起了那晚的遭遇。她秀眉紧蹙,眸中闪烁着一丝无奈和凄苦。在几人即将冲入苍山秀水图的幻境中时,螣诗也是女子,她也十分畏惧前方未知的行程。但是,她却不能如夜晴雪一样挽住凌瑀的另一只手臂。因为在不久之前,螣诗曾经施展螣蛇虚影咬伤了凌瑀。那只螣蛇虚影是螣诗的本体所化,所以她清楚的知道凌瑀受了怎样的伤。虽然螣蛇虚影在咬伤凌瑀的时候并未输入毒液,可是那两道深可及骨的伤口螣诗还是能感应到的。
螣诗虽然和凌瑀并未深交,但也知道凌瑀不是小气的人。可是自己毕竟伤害过凌瑀,所以即便前途凶险,她也不能在凌瑀面前表现出任何的软弱和畏惧之色。螣诗并非担心凌瑀记恨她,而是她不能原谅自己的所做所为。
而在螣诗和夜晴雪心乱如麻的时候,她们已经被吸入了那道水波一样的结界之中。当三人进入结界之后,如同失重一样朝着远处的苍山坠落而去。螣诗因为没有抓住凌瑀的手臂,所以她便挣扎着独自坠落。而夜晴雪,因为牢牢地抓着凌瑀,便和对方一起落向远处的苍山。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夜晴雪低头看到了凌瑀的手臂。在凌瑀的手臂上,也就是夜晴雪抓着凌瑀手臂位置的下方,有两道毒牙咬破的伤口,因为她的用力而溢出了鲜血。夜晴雪瞬间便想到,那道伤口是之前被螣蛇虚影咬伤的。怪不得凌瑀之前玩笑的对她说让自己下手轻一点,原来他是有伤在身。想到此处,夜晴雪痴痴的望着凌瑀,美目中流转出复杂的神色......
夜晴雪心中对这个有过无数次交集的男子越发的好奇,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明明势单力孤,却能将上古六界搅得风起云涌,明明修为羸弱,却能够屡次击杀强于自己数倍的圣子,明明已经深受重伤,却依旧能够谈笑风生,面不改色。他平日里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却在玄无极绝望之时给予对方帮助,并未落井下石。甚至,当初他潜入隐贤楼的时候,虽然盗走了自己的衣衫,却并未乘人之危,损伤自己的名节和清白。现在也是一样,虽然他被螣诗所伤,但是在三人一同被苍山秀水图吸入幻境的时候并未对螣诗尽情奚落。而自己明明触及到了他的伤口,他却依旧泰然自若,并未因为自己的无礼而对自己怒吼,反而开着玩笑......
因为夜晴雪紧紧地抓着凌瑀,所以在进入幻境之后,他们被抛入了同一座深山之中。而螣诗,却在那道吸力之下如同怒海中的一叶孤舟,最后消失在了不知名的远方。在凌瑀和夜晴雪二人向着远处的苍山坠落的时候,凌瑀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里的山川河流,草木生灵,甚至岁月时光,都是真实的,与外界并无二致。欧阳帝藏只有至尊境的修为,但是这方幻境却不是简简单单的至尊境修者所能幻化的,也就是说,苍山秀水图虽然出自欧阳帝藏之手,但苍山秀水图这方幻境,甚至可以说这方世界并不是欧阳帝藏创造的。它也许出自修为更加强横的大能之手,而欧阳帝藏只是借用它来炼化自己,不过,这方世界的主宰还是欧阳帝藏。
凌瑀和夜晴雪二人距离苍山越来越近,他们对这方世界的感知也越来越强烈。远处山林中猛虎长啸,草木的香气弥漫在虚空之中,远山中的瀑布飞流而下,拍打在山崖上,激荡起朵朵浪花。而他们,也发现了一个令人更加惊恐的事实,他们的修为,没有了。不是被压制,也不是被耗尽,而是在不知不觉间被这方幻境剥夺了。他们虽然平稳的落在了地上,但是身上却磕出了道道淤青,没有了修为的他们,对疼痛的感知更加强烈。而当他们刚刚站稳的时候,一只长约两丈的巨型雄狮突然从山石后闪身而出,对着凌瑀二人厉吼。也许是因为凌瑀二人占据了雄狮的地盘,它锋利的牙齿上闪烁着寒光,眼神冰冷,一步步逼近凌瑀和夜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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