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可是你现在对我说,只要回答你一个问题就放我走,你要问的,恰恰就是我要保护的,年轻人你还不如给我一战而死的机会。”
他看向零的手“那是我从没有见过的出招手法,你对于暗器的使用,远远超过我,可我还是想领教一下。”
零却还在思考着邱伯刚才的话。
邱伯和他确实是一类人,他们这类人其实很悲哀,因为在他们心中别人比自己重要。
哪怕是生死之事,也不是因为自己。
为了报恩,邱伯可以在长孙家中隐姓埋名三十年,甘愿做一仆从老奴。
为了报恩,年少有为的零选择归入沈医堂,从此之后他的生命之中再无争强好胜。
他们本来都各做各的,每个人都知道每个人的存在,但在此之前并无交集。
直到有一天,吕青鸾出现在他们面前,手里拿着一块牌子。
八个人做出了一样的选择,离开自己的生活,进入沈医堂,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他们不再有自己的名字,变成了八部众。
他们都曾是那位在边关战死的将军部下后人,沈如盏去西北的时候,他们的父辈都已战死。
那个时候,最小的柒才刚刚两三岁,最大的贰也才二十岁出头,他们的人生遇到了巨大的危机。
是沈如盏帮他们活了下来,还找到一位朋友,传授他们武艺。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当时的零才七八岁,贰是他们中的大哥,贰比那个时候的沈如盏年纪还要大一些。
他知道贰后来为什么背叛沈如盏离开,那也许说不上是背叛吧,只是承受不住那种煎熬。
在贰最好的年纪,遇到了最不该遇到的沈如盏。
“你为什么走神了?”
邱伯看着零的眼睛说道“如果我刚才出手的话,应该已经把你杀了,你这样的人,不该有这样的走神。”
零看了看邱伯的手,绑着的绳索已经被他隔开,这样的暗器大家,在身上藏着刀片之类的东西,轻而易举。
零问“那你为什么没有出手?”
邱伯坐在那沉默了一会儿后,回答说“因为我们是一类人因为你也不愿对我出手,如果你愿意,在卖羊汤的铺子里我就已经被你杀了。”
零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邱伯摘下来腰带上一个布袋,从里边取出来烟斗,塞好烟丝,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看起来他像是没打算走,也没打算打。
“你欠的恩情大不大?”
邱伯问。
零点了点头“祖父祖母,母亲,妹妹我自己。”
邱伯使劲儿的吐出一口烟雾,笑了笑道“那你不多,我是全族”
零一怔,他问“什么事会牵扯到这么多人。”
邱伯道“那时候我还年轻气盛,以为江湖之中已经没什么对手,所以要多骄傲有多骄傲。”
“在都城时候,喝多了酒,再被人吹捧几句,就开始不知道天高地厚,动手之际,打伤了宇文家的人”
他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
“后来宇文家动用手段,在我住处搜出来一套宫里用的东西,说我是试图刺杀皇帝陛下,盗窃宫中珍贵物品”
邱伯道“我以为,最多是给定个秋后处斩,结果定了个诛九族。”
零楞了一下,侧头看向邱伯。
邱伯道“是啊他们那样的人,就是可以随随便便的定人生死,不是一人生死,而是九族生死,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
他看向零“如果不是恩公说话,觉得我是有用之身,非但我早已成为一捧黄土,我九族也都变成了野草的肥料。”
“所以后来我就留在恩公家中,至今已有三十年,你呢,你是为何?”
零道“西疆边关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