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地应声作答。
“是,微臣明白了,这就去查!”
说着,人也快速爬了起来,连个告退的话都没有,只拱了拱手,便急忙往殿外走。
眼瞅着对方跑的跟兔子似的背影,赵婉兮脸上的不满更甚。
就连一侧的琼儿,也有些看不下去的模样,忍不住就低声嘟囔了两句。
“这人……怎么看着如此熊包?是怎么当上郎中令的?”
负责宫廷安危,多么至关重要的职位,就让这么一个人担任,这还让人怎么安心?
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眼下见着了,琼儿还真就满心槽点。
而她的嘟囔,也正是赵婉兮心中所想,不过她并没有很直白地说出来,仅是意味深长地递给了琼儿一记眼神。
见状,琼儿秒懂。
“奴婢明白了,这就去打听打听。”
略一颔首,算是应允,蹙着的眉心缓缓舒展开来的同时,赵婉兮忍不住就想着,这个叫做任全的郎中令的任职,不知道冷君遨可还知情?
若是知情,真不知道,他放这样一个人担任郎中令,到底是为何?
脑子坏了?
越想便越是不解,眼见着台阶下已经没有了人,她才微微回身,扫了眼一脸愤愤的琼儿。
“关于这个郎中令,你知道多少?”
“奴婢?”
乍然如此一问,琼儿略有些懵,随即又是一脸惭愧。
“娘娘恕罪,关于此事……奴婢知道的真的不多,此前并未多加留意。自知这任全乃是数月前才遭到提拔,做了郎中令,至于其他……奴婢这就去找人问询。”
“不用了。”
数月之前啊……这个时间,怎么那么容易让人多想呢?
“还是回宫吧,这时候,小包子大概也醒了。”
“是,娘娘。”
上官玉姝被害的事情,同样第一时间便传入了冷君遨的耳中,对于那个女人的生死,他自然是没有怎么在意,死了就死了,多大的事儿。
唯独在意的,便是死人这事儿本身的严重性。
同时,还不得不顾忌到赵婉兮的感受。
他记得所有一切,自然知道上官玉姝那个女人,有多该死。但是赵婉兮不一样,她尚未想起所有,眼下只知对方是她妹妹。
倘若是由此而生出什么莫名其妙的奇怪感情来,又因着这人是死在了宫里头,对他有了什么误会,该要怎么办?
越想,冷君遨便越是无奈,到底放心不下,搁下了手中的事务,就直奔着琼华宫而来。
不过琼华宫里头,却没有赵婉兮的影子,从留守宫里的宫人口中,冷君遨得知她居然亲自去了出事的云裳宫,就有些坐不住了。
才想着要追过去,便看到有人自主殿门口款款而来,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
一袭白衣,素雅而别致,尚未婚配的缘故,对方一头乌发披在身后,只在头顶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就连发饰,也没有多余的,一支玉簪便代替了所有,因为没有发现他的人,对方始终微低着头,看着怀中的孩子,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从冷君遨所站的位置看去,只能看到对方半张侧脸,以及一段小小的脖颈,但就是那半张侧脸,却成功让他整个人蓦然怔住,如遭雷击一样地僵在原地,半响没有了什么动静。
脑海中,一夕之间,便出现了许多封存已久的画面,有人笑靥如花,一遍又一遍地唤他表哥,还说,定要等他回来。
相似的容颜,一样的装扮,而且因为是侧脸,那种感觉,就更像了。
这分明就是……尚在闺中的云子佩!
其实冷君遨意志原本十分坚定,心里头也很清楚,眼前的人,绝对不可能真的是云子佩,那个女子,早就死了,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