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脑子瓦特了?
还是……强硬逼迫的计策不成,改为怀柔,苦肉计了?
这事儿,倘若是在意的人做起来,或许还会让人有点心疼啥的,换成他……赵婉兮唯一的感觉,便是欧阳晟乾大概,又有什么新的算计了。
不过即便真是什么上辈子欠下的缘分,莫约跟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要知道,她的上辈子,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即便是真欠,欠的也只是上官婉兮的。
自然,这话,赵婉兮不可能直说。也没有必要去说。
恰恰相反,听着对方难得的感慨,赵婉兮完全没顺从他的意思听话听音抓重点,而是停留在另外一个细节上。
如果欧阳晟乾说的话……当真有那么一点点真实的话,那么那个所谓改变了他一生命运的劫,又是什么?
总感觉有点隐秘可挖的样子。
都说女人如水般轻柔,天生心善心软,最经受不住柔情的攻势。能对着赵婉兮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且不论欧阳晟乾心底的感受到底如何,至少从他的身份这一点着想,多少有点豁出去的意思。
哪知即便是如此,也还是得不到半点儿本以为该有的回应。
他是多么精明的人,窥探人心驭人有方,一看赵婉兮那副眼神骤然一亮,却无半点感动的脸,就全然明白了。
太阳穴微微跳动着,搁在身侧的手骤然紧握。在手背上青筋逐渐凸起的同时,他眼底最后剩下的那点儿温情,总算开始逐渐熄灭。
“还是因为冷君遨么?凭什么!
本王自认,对你之心,不输于丝毫,只要你能给本王一次机会……”
“不用了,你跟他,原本就不是同一类人,没有什么可比性。”
或许,从表面上看,倒也所差无几,一样的很深的城府,一样睿智,天生具有王者之气,骨子里头的矜贵也是一般无二。
可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跟冷君遨一道经历了那般风雨的赵婉兮依旧还是十分清楚,实际上,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而就是那点不一样,也足以天差地别,无可取代了。
“你到底,不是他。”
“可本王也是男人,到底也有不甘心。不如便来试一试,本王是否能够做到,横刀夺爱?”
这所谓的横刀夺爱,怕是用强取豪夺来形容,更为确切一点儿吧。
眼睁睁地看着欧阳晟乾一边说话,一边抬手从袖中掏出一枚钥匙来,当着她的面儿打开了牢房的门,赵婉兮眉头骤然皱起。
眼见着对方身上此前一直被狠狠压制着的杀气,还有那么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凶狠跟豁出去的狠绝逐渐开始渗了出来,缓慢地蔓延过去,成功让牢中的赵婉兮白了脸。
这人……是想要干啥?
好歹是过来人,纵然心知肚明,绷紧周身所有神经严阵以待,嘴上却依旧还是半点不饶人。
“不甘心的话,那也是王爷自己的事情罢了。”
别看她尚能维持最后一点骄傲,嘴上弧度依旧,面上的笑容还在维持着,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表情,已经快要僵硬了。
掌心中的痛,也没有什么,就连后背上,都逐渐开始湿润一片。
如此杀气的逼迫下,心底仅有的念头,也只余苦笑。
怎么办?
果然还是学不会低头啊。
欧阳晟乾跟冷君遨完全不一样,遥想当初尚且能为了五斗米,为了自己这条小命低头,可是现在,却是半点都不想退让。
大概,比较起昔年的冷君遨来,眼前的欧阳晟乾总让她莫名反感抗拒,也是最大的根本所在。
反正低头是不可能的,旁人倒也罢了,对着这个男人,她是越来越不想低头,这条路,莫约这辈子,都不可能行的通了。
所以后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