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吧?”纪栋看向紫月问道。
按说,这种问题不该让夏家的下人来回答,但这个小丫鬟想坐牢的诚意实在很足,已经在某种意义上得到了他的信任。
紫月微一点头“婢子可以试着认一认……”
纪栋便命人将那放在托盘中的首饰捧到了她面前。
“这些……确实都是我家姑娘的东西。”紫月笃定地道。
一旁的周婼茫然了。
怎么就……都是了呢?
分明只是一支钗子是夏曦的东西啊。
难道说紫月也被纪姑娘暗中收买了?
不可能啊,如此重要的细节,按说纪姑娘事先定会告知她才对,怎会临时加人进来呢?
所以,这紫月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啊?
“且这支钗子……婢子记得……似乎是宫中的赏赐!”紫月拿起那支红宝石双蝶钗说道。
虽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家姑娘何时竟给了占云娇这些东西,甚至有的根本不是她家姑娘的,但这支钗子她绝不会认错。
即便她也实在不懂自家姑娘为何要将如此特别之物拿给占云娇,说是蠢到原地升天也不为过——但转念一想,姑娘这么蠢,又历来自大,兴许根本不记得这是宫里的赏赐了也说不定。
一听“宫中赏赐”几字,纪栋的脸色不禁微变。
他想到了一个人。
衙门后街槐花胡同里,住着一位在宫中司饰监做事多年,去年才刚因年迈患病而出宫养老的老太监。
说是患病养老,实则就是出宫等死,但这老太监自出了宫之后,身子骨儿反倒康健了起来,但没死归没死,总也不能再回宫去,于是就这么长住着了。
但人也没闲着。
因是司饰监出来的,自是站在了珠宝审美的尖端,时常有珠宝师傅上门请教不说,还引了一大批官宦人家的女眷青睐,就差原地直接开课了。
也因此,难免就成为了纪大人嫉妒的对象之一。
嫉妒归嫉妒,现下有正事需要请教,态度还是要摆好的。
是以,纪栋吩咐了官差去请人过来,不忘叮嘱要好言想请。
至于出场费什么的……
都是给百姓办事,提这个岂不折辱了老人家?
老太监也很给面子,没有耽搁地就过来了。
且当堂便断定“此物确是司饰监所造……但凡是出自司饰监之物,皆有特殊印记在,且手艺在此,做不了假。”
说着,略沉吟了一瞬,又细细看了看,随后道“这钗子,倒像是我出宫前经手的那一套红宝石首饰……当时记得是送去了皇后娘娘宫中的。”
“没错……”紫月赶忙接话道“婢子想起来了,这钗子原本有一对儿,正是去岁时皇后娘娘赏给我家四姑娘的!”
纪栋面色沉肃地点了头。
既如此——
“来人,再去一趟夏府,请夏四姑娘尽快前来解惑。”
如此如山铁证之下,他若再一味装怂,那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今日这案子,若是审不出个结果来,是注定不能退堂了。
官差再次去夏家请人的间隙,堂外人群中的气氛彻底躁动了起来。
“这是人证物证俱在了啊……不承认恐怕都不行了!”
“竟还真是夏家四姑娘……”
“仔细想想倒也不奇怪……这夏四姑娘同许姑娘不合,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那能叫不合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分明都是夏四姑娘屡屡主动挑事在先……”
“这下有热闹看了……”
“我就说,怎么只叫个丫鬟过来,合着是心虚不敢露面啊。”
“镇国公府可不是好欺负的……夏首辅即便想护着女儿,恐怕也难咯!”
且退一万步讲,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