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周婷婷发来的地址,夏凉月与沈叙白来到一个庄园。
门卫似乎认识他们,让他们进入庄园后,又请他们坐上车。
路呈环绕型,两侧种满了树。每过一圈,树也不一样。车停在一座古韵味十足的建筑前,却引着他们朝着古楼后走。
夏凉月担心之余,心里也忍不住感慨,万恶的资本家。她轻握着沈叙白的手,整个神经都紧绷着。脑内已经开始幻想,警匪片的桥段。
“别担心。”沈叙白似是感到夏凉月的不安。停下脚步,吻了吻她的额头,安抚道。
没等夏凉月开口,听到周婷婷的声音:“凉月、叙白,这里!”
两人顺声望去,看到周婷婷、赵以末、许行舟正在玻璃门前,快步走了过去。
许行舟后退两步,推开玻璃门道:“走吧,就等你们了。”
夏凉月轻嗯一声,走进去一眼就看到正方形的玻璃罩里,一个男人穿着透明的衣服在弹钢琴,眼底多了几分不解和惊讶。这张新雨,也太会玩了吧。
她的手被沈叙白一拉,忙收回神,抬脚继续往前。
房内是旋转式的,无论是从几楼往下看,都能看到弹钢琴的人。听到前奏,夏凉月便猜出是《蓝色多瑙河》,但她脑海里最先出现的是一串数字:。
管家走在最前,指引着他们。走到二楼,看到有个女画家赤身拿着画笔,肩上随意披着毯子,正在对窗外发呆。薄凉的风,绕过画家,停留在夏凉月眉梢。
夏凉月耳边响起于文文对张新雨的评价,是个非常传奇的人。她觉得称之为神奇,更加贴切。
这里好像汇聚了一群行为艺术家,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在这个小庄园里毫无顾虑的发泄。
以至于,有些放浪形骸。
来到最顶端的阁楼,是个三角形玻璃房。张新雨坐在暗红地毯上,搂着白金吉拉猫,对着玻璃外的天出神。
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夏凉月几人面面相觑,又齐齐的看向张新雨。
赵以末安静的坐在张新雨身旁,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蹙眉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大家都很担心你。”
其余人先后围着张新雨坐下,露出担忧的目光。
张新雨思绪渐渐收拢,双手捂着脸,苦闷道:“对不起,我只是有些难过。”
“发生了什么事?”夏凉月轻抚过张新雨的后背,关切道。
当初张云把张新雨扔到国外,也没见她崩溃。现在却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让几人的心也跟着提起来。最近也没听说Q信出问题,或是张云的花边新闻……
周婷婷轻握着张新雨的手,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能求助的看向许行舟。
张新雨慢慢抬起头来,满眼伤感:“苏墨死了。他们都瞒着我,如果、如果不是,我前几天去找他,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许行舟用眼神询问“苏墨是谁?”,周婷婷在他耳边低声:“喜欢唱戏的那个。”
毕竟张新雨的情人太多,他们压根就记不得谁是谁。
赵以末从周婷婷的提醒中,依稀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他抱着靠枕,开解道:“他一定不希望你这么难过。只要你还记得他,他就不算真正的死亡。”
“你可以当他去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旅行,并不打算回来。”沈叙白跟着安慰道。
张新雨头靠在赵以末的肩上,眼泪无声的留了下来。看到他们不约而同的将她紧紧抱住,内心的惶恐才去了大半。人生第一次,觉得死亡离她这么的近。
她抬手把眼泪擦过,笑的有些涩:“我一直以为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突然发现,我也是个普通人。在死亡面前,毫无招架能力。”
“你放平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