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天爱抬杠,还喜欢没事找事的人,宛若一只无聊的老鼠在困极了的猫面前转悠,时不时跳个舞,扔个东西,说几句挑衅的话。把猫惹得不耐烦,要抓它的时候,赶快躲起来。
一直反反复复重复着这一个套路,再困的猫也会气的要把这只老鼠撕成两半。
按照沈叙白的办法,夏凉月怕是到死也追不到自己喜欢的人。
张新雨看了眼沈叙白,笑呵呵道:“但是我朋友喜欢的人是他,所以你就知道他那段时间过的有多憋屈了吧。”
“看来人不能有坏心思,不然,转眼就报应到自己身上。”主持人恍然后,哭笑不得道。
沈叙白身形微僵,诧异的看向张新雨,努力确认道:“她是这么说的?”
张新雨点了点头,凑近沈叙白,声压低道:“在你给她出主意前,她就告诉我和婷婷,有喜欢的人。现在那个人是谁,不用我多说了吧。”
这个消息,对沈叙白而言,无疑是个重磅炸弹。
主持人看着呆愣的沈叙白,顺口道:“《王侯将相》中的女主,是不是以你女朋友为原型?”
“是,但我当时还在暗恋她。”沈叙白抿了抿嘴,十分坦然道。
事实上,他今天才知道自己一直误会了夏凉月。以为夏凉月对他的喜欢,太过浅薄,不及他喜欢的千分之一。
现在才明白,无论是谁先动的心,他们都在真诚且小心翼翼的走近彼此。
爱情像是棱角奇怪的石头,互相磨合成一个圆。如一阴一阳,分开是独立的个体,合在一起就是万事万物。只是,他们现在处于砍掉自身多余荆棘的阶段。
主持人诧异于沈叙白的诚实。她从身后拿出一封信,微笑道:“这里有一段《王侯将相》中男主角宁小天,年老时的独白。很多读者都特别喜欢,包括我在内。我想,这应该就是你当时的心境。”
说到这里,主持人拆开信,用播音腔念道:“我常在想,如果可以重新选择。
我想保护她的童年,和她一起努力。用圣贤道德的一套来克制,成为足以与她并肩的人。
我还有没有机会?
她从不趾高气昂,但她的高尚就是我们之前的距离,就是她的趾高气昂。我深知这一点,懂得我们的不可能。可我还是喜欢她,且永不改变。
并非得不到就是最好的狗屁理论。我以前也追求过一些别的女人,她们或放浪形骸似是随时可以和我坠入欲海,或清纯可爱令人心生怜爱,或是富家千金矫情做作又独立大方.....
其中,也有我得不到的,我很快会忘记。她们都是很好的女人,但总是差了点味道。我不打算将这种奇怪的情感归结为爱情,爱情是由双方组成的,我只是单方面的喜欢。
或我有病,不知道是什么破病,折磨我到现在。痛苦的想自杀,生命不再吸引我。我知道,死亡也不会拯救我,我会一直痛苦下去。”
屏幕外的夏凉月听到这段话时,好像能感知到当时的沈叙白是一种什么状态。
赵以末看向夏凉月,笃定道:“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要懂得珍惜。”许行舟余光看向周婷婷,无奈道。现在的他,无疑是当时的沈叙白。
爱情是很玄妙的东西。像是雷阵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也不管你有没有带伞,愿不愿意被淋。
周婷婷喝了口茶,蹙眉道:“我都不知道该羡慕沈叙白,还是羡慕你。”
夏凉月礼貌一笑,低头滑动着桌面。手点着菜,心里却在想着沈叙白。好似这一刻,他们才真正触碰到彼此。她现在想要见沈叙白,又想把沈叙白扔到天边。
整个人矛盾到了极点。
电脑被赵以末合上。他看出夏凉月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