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知的范围内,数据出了偏差,可是件严重的事。
服务员把饭菜送上,便转身离开。
夏凉月拿起筷子,搅拌着碗里的面条,仍旧有些怀疑:“虽说陆雅茹是夏歌很要好朋友,她的死给夏歌造成很严重的打击。但也不至于离婚,常年冷漠我们姐弟。”
沈叙白盛了碗汤,放到夏凉月的面前,笑道:“或许有别的什么原因。不然,你先排除这一点。”
排除这一点?夏凉月喝了口汤,不知道夏歌以前为人处事就这么的霸道,还是事发之后。
她听到推门声,扭头看到推门而入的赵以末,眼眸一弯:“这个点,能碰上你可真是幸运。”
“爷爷说你去找他了。”赵以末坐到沈叙白的身旁,眸中带着关切。
好似是夏凉月经历了什么痛苦一般。
夏凉月愣了愣,放下筷子,蹙眉胡编道:“可能是年龄大了,想要和过去的自己和解。”
“他是指,我的岳父吗?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或是听到他。”沈叙白知道夏凉月不好开口,便替她问道。
赵以末有些犹豫,看到夏凉月沉默,解释道:“他们离婚很多年了,一直互不打扰。”
对于赵以末的解释,夏凉月觉得有些无力。她想知道更多的讯息,比如当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因为一个陆雅茹?不可能,她不相信。
沈叙白给夏凉月递了几张软纸,纳闷道:“离婚?为了什么?”
“当年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自从我母亲去世后,夏伯母就像是变了个人,没过多久就和伯父离婚。从那之后,一心扑在文鼎上。”赵以末约莫有些恼怒沈叙白的追问。
怕夏凉月听到这些,心情愈发的不好。
在陆雅茹死之前,夏歌的精力大都在文鼎。唐睿是个考古学家,经常离开帝都做研究。但一年总有那么几天,大家会聚在一起。那也是一年中,夏凉月最开心的时候。
直到陆雅茹死后,两人大吵一架后离婚,夏凉月就鲜少再提及唐睿。
说起来,夏未眠更惨一些。起码他和夏凉月有夏老太太和老爷子,夏未眠只有夏凉月。
夏凉月知道赵以末美化了夏歌不少。也能理解,因为陆雅茹的缘故,夏歌对赵以末爱屋及乌。得了人好处,自然得帮对方说点什么。否认,显得太无情无义。
她喝了口汤,想到老爷子的话,试探道:“你觉得我该恨他吗?”
赵以末被问懵了。一是没立场来评判、劝说夏凉月,毕竟那是她的父母,而且他们真的很糟糕。二是不敢揣测夏凉月的心意,也怕勾起她太多伤心的事。
怀揣着恨往前,迎接的只会是争端、痛苦和悲剧。而他,希望夏凉月享受一切美好。
他定定的注视着夏凉月的双眸,正色道:“既然你决定和过去和解,想必是不愿意恨他。我无法也不想左右你的想法,只是想让你知道,他们也是第一次做父母。
会出现一些状况,是可以理解的。”
“其实,我很想骂你。但我太爱你,舍不得那么做。”夏凉月一听到赵以末为夏歌、唐睿说话,手不自觉的轻握成拳头,假笑着。
她放下勺子,话锋一转:“但你好像比我要更理智的看待父母的一些不当言行。”
据她所知,赵以末的父母比夏歌、唐睿更过分。
赵以末面上一怔,近而笑道:“父母和我,本来就是分割的。他们有他们的理想和人生,我也有我的。恨,更谈不上。”
“你可真是个大圣人。”夏凉月不禁感叹。
出生不到几个月,被父母扔给保姆。要不是夏老太太害怕出什么意外,将赵以末接到夏家老宅,还不知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