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幽微,夜色迷离。
某澈和某殊踩在静夜洒下的月光上,偷偷摸摸地往赵府去。
已是夜半,整个余道州都沉入了一轮酣睡,曾小澈衣着色调本就偏暗,刘飞殊更是一身黑衣,蒙了面,在夜里行动自如。
“小澈,小心。”
刘飞殊在前面小心翼翼地开路。
曾小澈竖起两只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行动灵敏得像一只乘风的兔子。
赵府周围并没有什么护卫之类的,入夜之后静得像一座空宅,曾小澈与刘飞殊毫无阻碍地绕过重重宅院,终于闻到了一缕书墨香气,混杂在兰花的芳香里。
“看来这应该是书房了。”
曾小澈出声。
“书房”虽有墨香,却结实地上了个大锁,门窗沿有点点灰尘,与其他房间一比显得十分古怪。
刘飞殊见状迅速从衣袋里拿出一细铁锥,掰了掰,伸进锁孔里左撬右撬。
“你还会撬锁?”
曾小澈惊讶。
“那当然,以前被我师父关起来,我都是自己撬锁跑出去的。”
刘飞殊似有点小骄傲,可惜这种骄傲很快便湮没在尘埃里。
他翘不开。
一分钟,五分钟,一刻钟……
曾小澈“大哥你行不行啊?”
刘飞殊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你别急,你越急,我就越撬不开。”
曾小澈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我看你本来就不会撬,根本就是在吹牛。”
话音未落,“啪”地一声,锁开了。
曾小澈“……”
刘飞殊松了一口气。
清灵的月光透过小窗洒在墨香四溢的房间里,赵扑的书房很古朴整洁,简单的雕有花纹的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看样子像是鸢尾花。左侧靠墙的书架上一本本书整齐地摞着,有兵书,如《罗添兵法》,有史书,有小说、诗集,还有……
“喂,飞猪,你喜欢的东西。”
曾小澈戳了戳刘飞殊。
刘飞殊闪身过来看曾小澈手指的那本书,月光照耀下他白皙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魅欲春》。
一本十分畅销的——春,宫,图。
“曾小澈你滚……”
刘飞殊红着脸闪一边儿去了。
“噗……”
曾小澈捂嘴偷笑。
调侃归调侃,曾小澈手里的活可没停下,她的手一直在书架上摸,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
书架里没有类似账本之类的东西,肯定被赵扑藏进什么暗室里了。
而且她越摸,这种感觉就越明显。
赵扑的书上全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就连那本《魅欲春》上都是一层灰,这些书他应该好久都没动过了。可是桌子和椅子上并没有什么灰尘,桌上笔尖的墨迹表明他最近几天还来这里写过东西。
书是摆设,门常年上锁,下人不能进来打扫,种种迹象表明他一定在这里写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小澈你小心,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按到什么机关。”
刘飞殊小心翼翼地拍着墙面。
“嗯。”
书上没有什么,曾小澈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灰,皱眉观察着房中一切。
桌椅有轻微挪动的痕迹,不过应该并非机关所致。笔砚无异象,刘飞殊拍打的那面墙,墙砖每一块都贴合得很紧,机关应该不在那边。地砖贴合也很紧,连松动都不曾有。
难道她想错了?这房间根本没有什么机关?
曾小澈低头思考之际,刚好看到了自己的脚下有书架挪动的痕迹。
“飞猪,机关在这!”
哎,折腾了半天,竟不知就在眼前!
刘飞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