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想起来一件事对着常娟道:“常娟同志,你是说这股日伪便衣特务,是专门来接应梁德的?”
对于李子元的反问,常娟点了点头道:“这个应该是。那股便衣武装特务渗透进来的时候,我们部署在与敌占区接壤地区的基干民兵,并没有发出任何的警报。就说明他们来的时候目标很明确,就是来接应梁德和那两个潜伏的便衣特务的。”
“如果他们目标不是那里,去任何的一个村子,恐怕早就被咱们的人给发现了。那个村子四面环山,而且紧邻潞东到壶北的公路,日伪军渗透进来如果直接选择这个村子,要想发现并不容易。”
听完常娟的解释,李子元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下后道:“老刘、常娟,你们不要在这里耽搁了,马上回去立即着手进行坚壁清野。鬼子的这次扫荡,恐怕就在这一两天就要拉开序幕了。”
“所有需要坚壁的物资隐蔽地点,一定要避开梁德知道的位置。另外梁德手中掌握的情况所有涉及到的物资、装备和人员,都要立即进行转移。一区的堡垒户,也要全部坚壁起来。”
“对于我们来说,外面的形势在危险,但我们也无所畏惧。但最让人后怕的就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一个叛徒能顶鬼子的一个便衣队。几个叛徒就足以将咱们原来打开的局面,重新给毁于一旦。”
李子元的话音落下,刘雁来与常娟都微微一愣。好大一会,刘雁来才道:“老李,梁德在一区工作多年,原来也是壶北县委重点培养的干部。他手中究竟掌握了多少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
“单就在明面上他掌握的这些东西和人员,转移和安置就要搞出很大的动静。这么一搞,整个一区的工作就要全部陷入瘫痪,这很容易引起人心不稳的。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在常县长到一区后,给梁德通风报信的那个人没有查出来,一旦贸然转移还是一个危险。”
刘雁来的这番话说完,李子元瞪了他一眼道:“老刘,那就不用一区的干部和人员。所有的坚壁和转移工作,我抽调一个连配合你。另外,现在排查这个人来不及了。你给一区的区长一个授权,如果发现可疑人物可以先斩后奏。”
“老刘,这次你不能在犹豫了。梁德的事情,对我们是一个严重的教训。麻痹大意和当断不断,留给我们的都是隐患。一旦掀开,那就会是血雨腥风。现在梁德出卖了我们多少情报,除非抓到这个人,否则根本就判断不出来。”
“你老兄要是早点下决心,这个漏洞是完全可以弥补的。但也正是你老兄的犹豫不决,才让这么多的情报外泄。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你老兄应该是明白的。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面前,任何的犹豫不决都会让我们付出血雨腥风的代价。”
“从刚才常娟同志的话来看,日伪军这次派出便衣特务武装,不惜深入一区来接应梁德,估计他们这次就是要用梁德给带路。很多东西,那个家伙不见得都说出来。鸟尽弓藏的道理,他应该还是清楚的。”
“要是他吐的太快了,什么都交待的痛痛快快。当他没有了利用价值之后,日伪那边会毫不犹豫地将他给抛弃,那么等待他的也就是死路一条。如果这次我们没有动手抓人,这个家伙就算是为了保护自己,他也不会全部交待。”
“但这次,搞不好这个家伙会像是疯狗一样到处乱咬。我想这次日伪军派出便衣武装来抢他,很有可能从有限的情报判断,这个家伙已经在我们视线内了。他们派人来接应这个家伙,就是要最后物尽其用,掏出他肚子里面所有的东西。”
“而且我最担心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日伪方面为了从内部瓦解我们,极有可能将梁德作为一个标杆,拉拢引诱我们部分意识不坚强,吃不了苦的干部下水。尽管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查明你老兄的行动那里出现了漏洞,被日伪军甚至是梁德本人给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