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连指导员,我建议先调到政治处担任民运干事。至于新任指导员人选,老马和老钱你们两个负责挑选。另外,等到咱们部队这批伤员伤愈之后。我建议将唐翘送到军区总医院,去进修一段时间。她有这个底子,最好还是不要浪费了。”
神色有些疲乏的李子元,看了看面前的几个人后,摇了摇头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回撤部队具体安置的事情,老张你们几个研究一下,然后报给我就行了。其他干部调整的事情,等部队休整一两天之后再说。但老马要先拿出一个方案来。”
说完这番话之后,也不等几个人回答,李子元便喊过张玉虎将自己搀扶了回去。对于钱朋的批评,李子元倒是并没有生气。他知道能让钱朋说出这番话,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要回去休息,一个是他真的感觉到了疲惫。毕竟他还是有伤在身,尽管伤势并不算是重,可毕竟身上有伤,眼下并不适合坐这么长时间。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的考虑一下。
等到李子元走后,马永成看着钱朋道:“老钱,你的话是不是有些重了。老李,可并不是没有原则的人。有些事情,他也是身不由己。你也要理解一线部队的难处,合格的军事干部是决定部队战斗力的根本。没有合格的干部,这部队战斗力就上不去。”
对于马永成的这番话,一向极其很少在这种事情上表态的何三亮,却是摇了摇头道:“政委,老钱的话虽说重了一些。可有些东西我认为说透,对团长来说才是一个更好的帮助。而且有些话,也到了不能不说的地步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良言逆耳才是真。有些时候话说的重一些,看起来有些伤人,但只有这样才能让人听得进去。咱们作为团长的战友和搭档,看出来他身上的问题,却不指出来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
“团长有些事情,甚至在某些方面,的确做的很是有些犯忌讳,而且无论是那一方面的部队,都很难接受的做法。上级再能包容,可也是有限度的。团长也许不会在咱们部队待太久了,老钱今天这番话也是为了他好。要不然,团长在今后早晚会遇到更大的麻烦。”
“老钱说的没有错,贺会章身上的毛病很多,但走到今天的地步,至少有一半是团长纵容出来的。团长为人仗义、肯替下面担当,这是团长的优点。可团长在某些方面,也是有些做的过头了。老贺的事情但凡早处理一下,也不至于闹到今天的地步。”
何三亮这番评论,让马永成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一向在类似事情上,从来都是万言不如一默的何三亮,居然如此鲜明的支持钱朋。只是没有想到归没有想到,可何三亮都表态了,马永成也就沉默了。
其实钱朋指出来的李子元毛病,马永成又那里看不出来。只不过居于情面,以及维护李子元这个军事主官的权威,马永成一直都没有明说。尽管有时候也变相的提醒李子元,可李子元却总是我行我素,丝毫不见改观。
也许正像何三亮说的那样,有时候话说重一些,才能让人真的听进去吧。想到这里,马永成也就没有再说什么。钱朋指出李子元的纵容,才是贺会章走到今天的主要罪魁祸首。可对于马永成来说,李子元身上的有些毛病,何尝不是自己这个当政委的惯出来的。
想到这里,马永成也只能摇头苦笑。不过在表态支持钱朋后,何三亮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马永成,却是将话题又转到他身上:“政委,团长今天和我说过,让我催促你在去学习之前,将结婚报告打上来。”
听到何三亮这个话,马永成又愣了一下。随即马永成苦笑道:“老何,这刚刚还说到团长的事情上,怎么就突然转到我身上了。我这八字还没有一撇,人家杨静愿不愿意嫁给我,我还心里面没有数呢,打什么结婚报告。”
对于马永成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