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眼紧紧盯着黎东升。见黎东升犹豫着怎么开口。他焦急地说道“黎头。你直接说吧。蓉蓉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挺得住。”

黎东升听到张娃的话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把事情想得更坏。在他心里。蓉蓉如果沒有发生意外。是绝不会弃他而去的。

黎东升摇摇头。对小雅说道“把蓉蓉的信给他”。小雅随即从包中取出一个信封交给了张娃。张娃呆呆的望着信封。手猛地伸出。可手却在空中微微颤抖着。半天沒敢接过信封。

他迟疑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抢过信封。飞快地从信封中抽出了那封带着泪痕的信纸。

张娃一行行地看着。手突然颤抖起來。眼睛变得红红的。他猛地掀开身上的被子。声音嘶哑地大吼了一声“我在哪。我当时在哪。蓉蓉现在在哪。”

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自责。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他扭动身子就要跳下床。旁边的万林一把抱住他。将他死死按在床上。

张娃的拼命挣脱着。嘴中嘶哑地喊道“你松开。我要见见蓉蓉。”黎东升站了起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病房的房门已经被站在门开的莹莹悄悄打开了。张娃嘶哑的吼声像一把利刃。深深刺进了所有站在门外的战友心上。

“张娃。服从命令。不许动。”黎东升低沉地吼道。张娃愣住了。他是军人。此时此刻只有这句命令。才能让他停下挣脱的身子。他呆呆的仰望着黎东升的脸。眼泪突然从火红的双眼中流了下來。

张娃父母的眼泪流下來了。他们望着自己的儿子。心在疼啊。他在生死线上挣扎都沒有掉过一滴眼泪。可今天。儿子哭了。哭得是那样的伤心。

黎东升冷峻地望着张娃。低沉地说道“张娃。你给我记着。你是一个花豹队员。沒有什么是我们花豹承受不了的。沒有什么门槛是花豹迈不过去的。接着给我往下听。”他扭头对着小雅命令道“小雅。接着讲后面的事情。”

小雅走到张娃身边慢慢坐下。抬手将万林死死按着张娃的手臂拿开。柔嫩的手慢慢攥住张娃的手。两眼望着他呆滞的双眼。慢慢说道“想知道蓉蓉是怎么把肝脏捐献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