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邢二他们几个靠着贩毒手里有钱了,这个胖婆娘又天天穿得花枝招展的在外面招摇,到处炫耀自己家中有钱,就差把邢二贩毒的事情说出去了,而且把大毛这小子惯得没一点好习惯。
大毛这小子从小就被胖婆娘惯得没点好习惯,中学还没毕业就因为欺负女同学和打架斗殴被学校开除,他随即就在社会上跟一批小地痞混在一切招摇撞骗、打架斗殴,年纪不大已经成为了派出所的常客。
刚开始的时候,邢二还经常给大毛这小子大笔的零花钱,可大毛这小子手里一旦有钱,就带着一群小王八蛋们抽烟喝酒混夜店,小小年纪居然还去找女人。他在外面惹出事来的时候,这小子和那个胖婆娘动不动就搬出邢二的名头唬人,就差招呼邢二拿刀去砍人家了。
后来邢二每月只给这个胖婆娘一些生活费,为这事他们两口子没少吵架,而大毛见到邢二也跟见到仇人似的,根本就不尊重他这个亲爹。
此时,胡三看到邢二暴怒的样子,扭过身刚想劝劝他不要跟媳妇和儿子计较,可他眼珠一转又把嘴巴闭上了。过去他们还没有掌管秃哥那家歌厅的时候,他们几人经常在邢二家里,商量有关贩毒和干杀人越货的事情,这个婆娘确实掌握着许多能要了他们几个性命的证据。
而这个胖婆娘在跟邢二吵架的时候,也多次放出话来,说要是邢二一旦抛弃她和儿子大毛,就将邢二这些年在外面干的非法勾当全都抖搂出去。
这些年来,邢二在外面早就有好几个女人了,可他一直不敢休了这个胖婆娘,就是担心把这个泼妇惹急了,她到外面把他们这些年贩毒、杀人越货的事情全都嚷嚷出去,那可是能要了他们哥几个命的东西呀!
所以,邢二这些年来一直忍着这个胖婆娘,他就是杀了这个胖婆娘,他也不敢休了她。这么多年来,邢二心中早已经明白,他这个媳妇就是一个给多少钱都喂不饱的贪得无厌的泼妇。只要她活着,早晚都会把他们的事情抖搂出去。现在邢二起了杀心,确实也是不得已才下定决心,要暗中干掉这个泼妇以绝后患。
胡三心中想着,他抬眼望着慌慌张张向村中跑去的胖婆娘,心中忽然产生了一股悲凉的感觉,他暗自感叹道“唉,这几年自己这些人虽说靠着贩毒和替秃哥玩命挣了不少钱,可哪天不是把脑袋提在手上呀。自己这些人的贩毒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了法律规定的死刑标准,一旦被警方人赃俱获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扭头看了一眼神色黯淡的邢二,摇摇头继续想道“奶奶的,现在虽说没被警方抓住,可却要随时提防刀疤、翔哥这些对手冲过来,同时还要防备邢涛、秃哥这些自己人在身后暗算呀。唉,难怪人们都说贩毒的人是害人害己,活着是真他奶奶的累呀!”
就在胡三胡思乱想的时候,邢二已经扭头向西边起伏的大山望去。此时,悬挂在西面山顶的夕阳已经沉了下去,山顶上飘荡的的几片白云被刚沉下山顶的夕阳映照得一片鲜红,远远望去就像是一片片从山顶燃起的火焰。阵阵山风中,一片片火红的云彩在空中飘荡、翻滚,犹如被一把把无形的利刃撕裂了一般。
邢二望着西边空中那一片片正在随风扭曲的火云,他满脸的横肉突然哆嗦了起来,两只小眼睛中跟着就冒出一片惊恐的神色,提着望远镜的右手手臂和挂在粗脖子上的那条金链子都在轻轻颤动。
站在一旁的胡三感觉到邢二的变化,他赶紧扭头顺着邢二的目光向西面山间望去。他的眼睛也跟着睁大了,眼神中也突然出现了一股迷茫的神色。
绿水青山、夕阳如火,片片火云在碧空如洗的蓝天上随风飘舞。这在一般人眼中难得一见的山中美景,此时却在邢二和胡三这两个不法之徒的眼中变得极为恐怖。
在他们眼中,那火红的彩云就像是飘洒在空中的一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