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子,将所有的责任扔给家里人,自己逃之夭夭。这个人,他难道没有罪吗?”
“你别激动。”徐萱玥在沙发上挪着,凑近了些他“我不太了解你们的过去,如果不愿意说的话,这个话题可以结束的。”
柯宇涵深呼吸着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微笑着摆摆手“没关系,自从上次聚会我说出自己的过去,我反而觉得说出来会让自己好受些。”
徐萱玥觉得自己做的努力没有白费。
“从我记事开始。”柯宇涵说。“就是一间小土坯房,就是泥土和茅草混在一起堆的,过了一段时间,就可以用手把上面的泥土扣下来。说是土坯,但却不一样,一半扩开的,是用砖头砌的。总共只有两扇小窗,所以总是潮湿的感觉,得勤快地晒被子,至少一星期两次,不然盖在身上就会冷得像铁。”
徐萱玥不自觉地把自己身子上的被子裹紧,cd机里的歌曲再次转换,第五首歌《黑色毛衣》登场。
“一到下雨天,满屋子都在漏水,家里备了七、八个盆,在雨天总是不够用,就是这样的房子,都还是租的。”柯宇涵张开手掌“50块钱一个月。”
“天呐”徐萱玥感叹。
柯宇涵望望外面“如果下外面这样的雨,家里就像发了大水,盆接不了,很快就会溢出来。水几乎是顺着瓦片的缝隙往下流的,所以我们只能任由它下,一觉醒来,屋内的水会没过小腿,然后我们再用盆舀出去。”
说道这里,柯宇涵却突然笑出了声“那时不懂事,自己常常累得满头大汗,却觉得有趣,大喊着‘游泳池,我们家有游泳池啦。’”
徐萱玥也微笑着看他“苦中作乐,那你学会游泳了吗?”
“没有,我一趴到水里就会沉底,但是如果水再高点,超过妈妈的膝盖的话,我的床应该就被浸透了,很幸运,那个小房子里,在我记事的几年内,我没有睡到水里过。”
感到有些累,徐萱玥把靠枕垫在身下,侧躺在沙发上听柯宇涵说故事。
“但是柯华雄,并没有觉得这样不妥,因为他压根不回来住。我妈妈以为他在外面做着什么生意,独自带着我一个人,每个月他会寄回来200块钱,母亲每每不够用,自己会在镇上的早市里卖鞋子,我们常常被城管撵的到处跑。”
“所以他没有做生意吗?”徐萱玥问。
“没有。”柯宇涵咬咬牙,摇摇头“他在外面拿着家底风流快活,应该是有了人,被妈妈和家里人知道后,把他喊回家,姥爷带着棍子来闹,柯华雄出言不逊,一家人吵了一整天,砸烂了家里所有的锅碗瓢盆,姥爷也住了院。”落寞地神情在柯宇涵的眼中萦绕,他的腰压得越来越弯。
“这时候,我妈妈去医院查,怀了我小弟,我当时都不清楚哥哥是什么概念。妈妈选择隐忍,再给他一次机会。一次,她和柯华雄都不见了,晚上的时候,两人抱着一个哭闹着小朋友回来。”
徐萱玥看到柯宇涵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幸福神情。
“那时候我对于哥哥这个词,十分没概念,只知道他来了之后,我就一定要照顾好他!”
“你是个好哥哥。”徐萱玥说。
第六首歌曲开始播放,《夜的第七章》的诡异曲风让人不寒而栗。
“好景不长,两年多左右,他又开始沾染上堵博,妈妈抱着小弟一家家场子寻他,里面的烟熏气息,总是让小弟哭闹,于是我抱着他在门口等。在妈妈的劝导下,他变得越来越不耐烦,把酒带到家里喝,每天喝得酩酊大醉,醉醺醺回家倒头就睡。”
徐萱玥想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坐到他旁边给予一些安慰,但是又觉得那样太过唐突,不知从哪里打断他。
“我开始懂事,然后反抗,于是我的脸上也是一块青一块肿的。他的力气太大了,喝醉了以后更加没轻没重。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