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也不多留,只同谢处耘道“前头帐中有些事要商议,只等你一个了。”
谢处耘只好老老实实站起身来,与郑氏并沈念禾说了声,一同往前头帐中去。
边上小卒见势,忙把那缰绳牵了过来,谢处耘翻身上马,见得裴继安朝远处马匹的方向走,不由得奇道“三哥怎的叫人把马栓得那样远,也不嫌难走。”
裴继安笑笑,也不说话,却是低头看了一眼地面。
谢处耘在翔庆这半载遇事甚多,本也是个灵慧的,此时看得裴继安眼色,也跟着瞥了一眼地上土路,却见胯下马匹奔走时四蹄踩得地面尘土飞扬,附近一片地方都灰蒙蒙的,在一转头,果然沈念禾同郑氏以手掩鼻,显然被灰土呛迷了。
他几乎立时就把缰绳收紧,也不说什么,只径直翻身下了马,慢慢往前牵着走了。
待得二人走远,郑氏才与沈念禾叹道“日子过得是真快,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你谢二哥原来那样任性的一个,已是长大成人了似的。”
说到此处,她脸上渐渐浮起忧色,回头看向京城方向。
沈念禾自然知道对方在担忧什么,便道“看这样子,谢二哥暂还不知,等回了州城再说吧。”
果然过了片刻,一行人再度开拔往前赶路。
此处距离翔庆州城并不远,路上所遇的西人自然不多,不过零零星星若干而已,不过一旦遇敌,谢处耘都领着兵卒一马当先,杀敌驱敌时勇武十足,并无半点胆怯后退,再看他带领的兵卒,俱是令行禁止,十分听命。
沈念禾看在眼里,倒是有些意外。
她一直知道谢处耘行事很有一股子执拗,却不晓得这一位上了战场是如此行状,果然人非历事不能成长。
因知道通往黄头回纥的路早被拦阻,此时也不能通过,更兼陈坚白带着保宁郡主外逃,此时还未知道这一队去往何方,一行人商议之后,决定留些人马在此处寻人,其余人去得州城再做打算,另也有给京中发折上表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