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舒一口气,一手一个把两个小家伙抱在怀里。原本义愤填膺的小家伙们立刻安分了。
殷九看着笑得一脸荡漾的两个小童子,感觉自己老眼要瞎了“你们上来做什么?”
没等两个小童子开口,楼下胡知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一进门就听到有人唱《醉春风》,原来是同道中妖,小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殷九表示对这声音耳熟。
两个小童子道“狐狸精来啦!”
楼下的玉恒被胡知歌搭了肩膀,他刚看清楚胡知歌的长相,胡知歌便已经开始称兄道弟起来,玉恒被胡知歌的自来熟弄得一愣一愣的。
殷九也想起来这就是那只不断戳他痛脚的死狐狸,他黑着脸道“你们放他进来的?”
阿阴阿阳缩在苏清婉怀里,一副怕怕的样子。
“九爷,您宽宏大量,别怪他们了。”苏清婉道。
殷九鼻子都要气歪了。
这都反了天了。
胡知歌和玉恒探讨起了成年人的夜间话题,玉恒听完胡知歌的解释,臊得恨不得找条地缝,而胡知歌则惊奇的看着他“你不知道啊。”
殷九带着苏清婉和两个小童子下楼的时候,胡知歌还笑得满地找牙,玉恒尴尬的站着。
苏清婉清冷的视线掠过胡知歌“停一停,你的尾巴都露出来了,它在掉毛。”
胡知歌下意识捂住自己毛量稀疏的尾巴。
殷九拿着个小剪刀在空中比划了两下“长痛不如短痛,爷帮你剪干净了吧。”
胡知歌抱着自己尾巴颤声道“九爷,不劳您了。”
“不劳。”殷九斜眸正色道,“爷刚好有空闲。”
胡知歌哆哆嗦嗦的藏好了自己尾巴,他擦了擦头上冒出来的冷汗,他可是有要紧事儿的。
殷九不知从哪儿拿来磨刀石,在认真磨着剪刀。似乎胡知歌再有一句废话,他就会直接动手。
胡知歌连情绪都不用酝酿了,他声音带着惊恐“九爷,我是来求您帮忙的。您救救我吧。”
“爷救不了,脱毛和秃头一样,是绝症。”殷九道。
胡知歌“……”
谁说这个了!
胡知歌道“不是啊,九爷,我店里闹鬼了啊。”
“闹鬼?”玉恒愣愣的问。
“对对对,闹鬼。”胡知歌解释起来,“你知道干我这一行的那个地方的生意都要照顾。前些日子有客人通过纸鹤从我这里定了一摞纸钱。”
“这本来也没什么,关键在于,我托飞鸟小哥送过去的时候,飞鸟小哥回头就告诉我,那里没有住宅。后来对方又催货,我问了问地址,决定自己送过去。”胡知歌越说越着急,“然后我就知道为什么飞鸟没找到了,因为那里是鬼院。”
殷九云淡风轻的道“一个鬼院,至于吗?”
九州皇城的鬼院还少吗?
殷九懒洋洋的问“他少给你钱了?”
胡知歌摇头“这倒没有,每次还给不少赏钱。”
殷九挑眉“你又没亏,不就是笔鬼生意。”
“做了笔鬼生意也不算什么,可是,九爷啊,我最近天天收到鬼院的订货,从纸钱到寿衣,甚至还有戏服和花圈。都是来自同一处鬼院。”胡知歌道,天知道他去鬼院送货的时候有多害怕,“前两天对方还说辛苦我了,以后会派马车来接我。”
殷九这才慢慢提起了兴趣“真的来了?”
胡知歌沉重的点头,如丧考妣。
“我都觉得对方是垂涎我的美貌,想把我也变成同类,好嫁给我。”胡知歌惆怅的说道,“空荡荡的大红的马车,看着要多吓妖有多吓妖。”
“你放心,你没有美貌可言。”殷九宽慰道。
胡知歌被打击的抬不起头来,这日子过不了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