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切,那伤口似乎是被人用针扎出来的,细小的伤口在新生婴孩红皱皱的皮肤上,要不是孙宜柔告诉了她,她也会忽略了过去。不过是个刚出生的孩子,谁会往伤口上想呢?
风霓裳瞥了一眼,顿了顿,托腮道“丹田取血这阴损法子竟还有人用。有人夺她的精气造化?”
“对。”孙宜柔脸上多了一丝怨恨,然而更多的是不解和失望,“我偷偷调查此事,结果发现,夺她精气造化的人,就是我大伯。你们没听错,就是我的大伯。这孩子的生父,要杀了他的亲生女儿。”
为人父,竟要杀亲女?苏清婉一脸惊诧。然而孙宜柔的话并不是作假,可是,为什么?
难道就为了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祖训,就要剥夺这孩子的全部?天下还有这样的父亲吗?
何况风霓裳已经确定了伤口的来源,哪怕是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也着实由不得她不相信。
一个父亲到底为什么会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祖训去害自己的孩子?他不会心疼?就连孙宜柔都知道这祖训有多么的有违天理,怎么还会有长辈去遵循?而且,做法比祖训中还要灭绝人性。
连风霓裳都觉得阴损的法子,那是要何等残忍的心性才能动手。一根普通的针无法夺走一个人的精气,更别提造化,孩子身体虚弱,普通的大夫就算去检查,也检查不出其中缘故。
倘若孙宜柔没有发现,那这孩子岂不就……
“这个孩子哪只眼睛是阴阳眼?”苏清婉问道。
“双眼都是。”孙宜柔说着低头,发现刚睡着不久的小孩儿又醒了,正在咬手指,她连忙把手指从小孩儿嘴里拿了出来,小孩儿瘪瘪嘴,哭了。
风霓裳道“这是饿了吧。”
刚出生的奶娃娃只适合喝奶,孙宜柔有些无措。
于是两道视线一起看向苏清婉。
苏清婉头皮发麻“你们看我做什么?”
“你总不能指望我们俩去喂奶吧。这里似乎只有你嫁人了。”风霓裳意有所指的扫了一眼。
苏清婉“……”
她还真没这个本事。
白鹿提议道“清婉,我记得附近的白狐刚生了一窝崽,要不,我去取些奶水过来?”
等奶娃娃吃饱喝足睡着了,孙宜柔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被奶娃娃拉着不放的手指,轻声道“大伯是她的生父,我不过是寄养在他家,这事要是从我嘴里说出来,官府也只会觉得我在说谎。可我没有别的住处,所以,我希望她能暂寄在这儿。”
风霓裳道“嗯,那便放在乐斋。”
孙宜柔认认真真地打量着风霓裳,风霓裳依旧是一派贵族小姐的清冷范儿,可她却看不透了。
苏清婉若有所思的在两人身上来回看着,她明白风霓裳面冷心热的别扭性子,风霓裳肯定会帮人,可为什么这个小傲娇这次答应的这么快?
风霓裳双手交叠用手背拖着下巴,她视线掠过睡着的奶娃娃,轻轻挑眉,语气平淡的说着“天塌了也有殷九顶着,反正他最近闲得无聊。”
无聊的开始关注她的学业,还想着去学堂大会。
“没看出来,你这么心疼我啊。”殷九突然出现在乐斋内,一手搭在风霓裳的肩头。
风霓裳打了个哆嗦,抬头就见到殷九狰狞的笑脸,只听殷九道“天塌了,我就先把你填上去。”
风霓裳坐立不安。
是不是最近见到的乌鸦太多,她也开始乌鸦嘴了?怎么说什么来什么?见鬼的运气!放在当年的风家,用不着别人动手,她就把自己玩死了。
孙宜柔解救了风霓裳,朝着殷九见礼“九爷。”
殷九颔首,走到自己的楠木椅前转身坐下,他目光在睡得香甜的奶娃娃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道“放乐斋养着吧,算是我还你祖辈的人情。你先别急着道谢,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