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又或者你还记得她的容貌,这样的话,筱筱可以帮你画出来,名字会有相同,但是面容骨相是独一无二的。”
孙宜柔听罢怔了怔,随后她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她望着殷九,眼神却空洞至极,继而她一字一顿的开了口“没有画像,我也不记得她的样子。”
没有人询问,她也不会去回想秦若的容貌,殷九这一问,像是触碰到了某种限制,让她迫不及待的去勾勒她娘亲的音容笑貌,可是她脑海一片空白。
最后一次见她娘亲是在什么时候呢?
孙宜柔努力去翻找着久远的记忆,然而一无所获。
当年把她留在家中,也是孙安良一个人来见的她。孙安良说秦若怕见到她以后就不会走了,所以不想来告别。只是拜托他将一支发簪交给她,算作念想。
孙宜柔也知道爹娘与她的不同,因此她即便很难过,却也乖巧的留在了孙家。她见过那些厉鬼冤魂,又怎么舍得让自己挚爱的双亲遭受无端侵扰?
然而现在,她曾经的担忧,显得如此可笑又可悲。
孙宜柔失魂落魄的跪在先祖牌位前。
季景云看不下去了,他心疼这个孩子,要去安慰几句,又被风霓裳拦了下来“这是她自己的坎儿。”
殷九无比赞同风霓裳的说法“她必须自己迈出来。”
苏清婉更理解殷九的一番好意,这个时候,给孙宜柔一个安静的空间,才是最恰当的做法。
“我即刻动身回皇城,审问孙安贤。”风霓裳接到殷九的暗示,开口道。她最擅长审讯,现在他们置身迷障内不得线索,孙安贤是他们最关键的一个突破口。
季景云道“孙安良要怎么办?不找了吗?”
“天地广袤,一个人要是想躲,鬼都找不出来。”殷九拢袖看了看孙旖年的灵位,沉吟道,“他下了这么大一盘棋,总不会离他的棋盘太远,或许他还在皇城。”
苏清婉道“孙安良在外面靠什么谋生?”
“游方郎中,无外乎治病救人。”殷九说着眯起眼,沉声道,“孙安贤和孙安良之间的事情,我让人去打听过。十四年前,孙安贤曾经请了郎中为他治过一次病,孙安贤的鬼见之力,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衰退的。”
“十四年前?不就是宜柔出生的那年吗?”苏清婉道。
殷九揽着苏清婉缓缓的解释“的确。当年这也算不得什么要紧的事,如今想想,问题就很多了。”
苏清婉垂眸“九爷,可以回溯小世界的时间线吗?”
“我找过了,没有当年的乐谱。”殷九道,“不过,我找到了几个当初在孙家的杂役的下落。”
季景云立刻积极的举手“九爷,我,我去查!”
终于到了能让他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啊。正义感爆棚的季景云撸起袖子,他一定要给小姑娘讨个说法。
苏清婉担心孙宜柔一个人会出事,要留下来照看孙宜柔。殷九自然而然的陪在苏清婉身边。因此,离开的就只有风霓裳和季景云。殷九送他们出去时,叮嘱了几句话,这才放行,任由他们回城自由行动。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妖界有多么美好了。”大家都凭实力说话,哪像人类,动不动就是个惊天大阴谋。季景云叹息,生而为妖,是他最值得庆幸的一件事。
风霓裳低头踢了踢石子,没什么回应。
孙宜柔和当年的她有种肉眼可见的相似之处。明明应该是个被千娇万宠长大的掌上明珠,却因为家族原因过早的成熟起来,早早的背负起沉重的担子。
她不是不希望过上普通人的生活,然而这世上没有假如。肩背上的责任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这一点。
危险如影随形,一旦有了破绽,搭上自己的命不足为惜,可她们为了自己而活的同时也为了家族。
过去的经历着实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