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逻凤冷哼一声,没有理他,倒是凤迦异凑近了父亲,小声回禀“一剑宗除了宗主纪本初,便属此人说话说话最有分量。”阁逻凤这才正眼瞧了瞧他。
朱莫岐微微一笑,又是一拜“方才听我侄儿说,大王一口咬定我们是奸细,可有证据?”
“两个小贼多次告诉我,说唐朝皇帝要派使者来谈和,可本王等来的却是李宓的十万大军,此乃本王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大王一言九鼎,自然不会故意撒谎。”朱莫岐说话很有技巧,他并未直接否定阁逻凤,“李宓带着十万大军来攻打贵国,这也不假。”
“那你还为何还如此惺惺作态!”要不是看在他言语恭敬的份上,阁逻凤定然直接动手了。
朱莫岐道“大王且听在下把话说完,我这两个侄儿向您传递的消息确实是出自我们一剑宗,我朝皇帝也确实亲口承诺要派我师兄三人前来谈判,谁知却临时变了卦,我家宗主对此也十分恼怒,皇帝如此出尔反尔,分明是陷我一剑宗于不义。”
听朱莫岐如此一说,阁逻凤怒气稍消,他到底不是个莽夫,眼睛一转,心生一计,勉强挤出笑容道“本王也猜到了,是你们皇帝耍的阴招,并非各位之罪。”
“大王英明!”朱莫岐仍旧笑意盈盈。
“哎!”阁逻凤装出一副很惋惜的样子,“本王都替你们宗主感到不值,堂堂一剑宗领头人竟被如此玩弄,各位侠客若肯弃暗投明,本王保证定以贵宾待之。”
“大王抬举了……”朱莫岐话没说完,秦克己突然干咳一声,打断了他,他自然知道老三是何意,又是一笑,话锋突转“大王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等虽然不齿朝廷的作为,但毕竟是唐朝子民,不能为朝廷分忧已是不忠,若再投靠大王,与数万唐朝将士为敌,更是不义,在下恕难从命。”
朱莫岐话里有两层意思,一是说朝廷的事与我们无关,一剑宗不会为其效力,但也不打算与朝廷为敌。
阁逻凤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既然如此,那还请众位在此处休息数日,待本王退了敌兵再与各位相聚,来人呐,送众位侠士入内院休息。”
“大王是想软禁我们?”朱莫岐还是很温柔。
“侠士莫要紧张,本王并没有如此打算。”
朱莫岐脸色一板,中气十足道“我们几人不愿多生事端,不然刚才那几个老家伙早已命丧黄泉了,大王莫要欺人太甚!”
他朝臧锋一努嘴,老七立刻会意,大伙儿只觉得一阵风吹,再一眨眼,臧锋的长剑已经架在了阁逻凤的脖子上。
“在下只说最后一遍,一剑宗向来崇尚和平,不想得罪朝廷,也不想与大王为敌,还请见好就收!”朱莫岐浑身上下透着傲气,这才是真正上位者所拥有的气势。
“师傅刚才那是什么招数?”天纵用手挡住嘴巴,小声问无期。
“可能也是移形换影吧。”
天纵瞪大了眼睛,说道“天呐!真是长见识了!呸呸呸,以后我再也不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会使这门步法了。”
无论是朱莫岐翩翩起舞的步法,还是臧锋鬼魅般的身影,总之,彻底刷新了两个少年对轻功的定义。
阁逻凤虽然慌神,但众目睽睽之下绝不能露怯,于是强装镇定冲朱莫岐大喊“我可以放几位离去,但若大侠不将破敌之策指教给我,那便同归于尽好了!”都这份上了,南诏王竟还在讨价还价。
朱莫岐朗声大笑“哈哈哈哈,阁逻凤呀阁逻凤,都这时候了,你认为自己还有谈条件的本钱吗?”
“那你动手吧!”阁逻凤刚说完这话,南诏士兵通通拉紧了弓弦。
“”双方一时剑拔弩张,火并一触即发。
“也罢也罢,老七放下剑吧。”朱莫岐向前两步,凑到阁罗凤跟前,耳语道“我还是只说一遍,你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