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初语这话,阿梨立刻护在陆观澜跟前,“初语!小姐待你难道不好吗?你怎会起了如此心思!”
面对阿梨的质问,初语却蓦地笑了笑,冲陆观澜道:“小姐,咱们一定要在此叙话?”
陆观澜也是轻轻一笑,“随我进来吧。”
说罢,便转身回了院子。
三人在一同进了屋子,陆观澜刚在椅子上坐下,却见初语忽然又跪了下来。
阿梨在一旁见着,却没了再扶初语起身的意思。
陆观澜端过一旁茶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温热的茶水,这才看向初语,“说吧。”
初语似乎还有些迟疑顾虑,又问道:“小姐方才所言,可是真的?”
陆观澜知道,初语这是在问她,说要放了自己,是否当真。
便道:“自然。可你若今日不说,那你便也试试,究竟能否杀得了我。”
陆观澜此刻的眼神没了方才的阴冷,却透着一股毋庸置疑的魄力。
初语沉默了半晌,才终于说起关于自己的一切。
原来,初语是大禹国人氏,却也是大禹皇帝派遣在先公主身边的一个小宫女,而后,先公主带着大禹皇长孙失踪,皇帝便让她这些年来一直在四处找寻下落。
前不久,大禹皇帝得到一封密信,说是有了皇长孙的下落,就在大成。
于是,她便带着部分暗卫潜入了大成,为的便是将皇长孙寻回大禹。
此事原本是绝密,若是让人知晓,她这样的身份,自然是活不成的。
陆观澜听到此处,却也只是半信半疑。
大禹的皇室派遣的人,竟然敢这样轻易将这份所谓的绝密告知给她一个敌国之人?
似乎是猜到了陆观澜不信,初语索性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递给一旁的阿梨。
阿梨接过,呈给陆观澜。
陆观澜见此微微一愣。
说起来,她前世也是见过大禹皇室之物的,晓得这玉佩之上所刻的图腾,正是大禹所尊崇的天神昊女。
只是,这样的玉佩,若是有心人,也是可以仿造,还不至于就让她相信。
“你这物件儿就算给我瞧,我又并非大禹之人,怎会认得出?”陆观澜端过茶盏,轻啜一口,眸子里依旧带着几分不信。
初语忽然笑了笑,“奴婢晓得小姐不会轻易相信,可奴婢知道,传这封密信给陛下的,正是你们大成国的宫里人。”
陆观澜眉头一皱,放下茶盏,“那你说的这些,又同我有什么关系?”
其实信与不信,于她而言都没什么,总归她不会掺合两国纷争,更不想卷入这些劳什子的事情里边儿。
所以她此刻真正想知道的,不过是眼前这所谓大禹宫女的丫头,为何偏偏找上她。
初语明白陆观澜的意思,微微颔首,“这玉佩既然奴婢给了小姐,小姐背后有票号,自然不缺人手,也能私下里去找人查一查,看看这玉佩究竟是不是有假。至于——小姐想知道的,奴婢如今害不便告知。”
初语这话的意思便是,既然先前她说了,只要说出背后的主子,便能放自己走,那如今初语既然交待了,便没必要继续说下去。
阿梨也听出了初语话里的意思,便是忍不住一叹。
这初语究竟是稚嫩了些。哪里知道,她这位小姐,又岂是轻易便能被人糊弄过去的。
果然,陆观澜蓦地一笑,道:“那你觉着,你真能走出这个府吗?”
初语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登时站起身,“陆观澜!你竟言而无信?”
陆观澜点头,脸上笑意不减,“这些日子你跟了我,还未曾了解我是什么人?”
“你!”初语一股气血涌上心头,随即就要转身逃出院子。
阿梨却一闪身,将房门关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