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公主的余生该是平安美满的度过,可皇帝却心中依旧存着那个念想,便在云阳公主怀孕后,偷偷拟了一封诏书。
“是不是,想立那云阳公主的儿子为储君?”陆观澜听到此处,越发觉得精彩,忍不住道。
初语面色很是沉重,点头道:“是,陛下有了这个念头,原本谁也没有告诉,可不知为何,却又叫皇后知晓。”
“于是,你们皇后又害死了云阳公主,顺便想害了云阳公主腹中的孩子,可为何,你又说你们的皇长孙流落到了大成?”陆观澜有些好奇。
不知为何,听着别人的故事,就好像听话本一般,叫她实在感兴趣极了。
初语幽幽叹息道:“也是因为,那年陛下亲自出征,才让皇后钻了空子。幸得云阳公主聪慧,逃出了帝都。可皇后一路追捕,还是将云阳公主找到。只是那时候找回来的,只是公主的一具尸身。”
“也就是说,你们那皇长孙,当时已经被云阳公主生了下来,只是不知去了哪儿?”
“就是如此,这些年来,陛下才一直派人寻找,而皇后那边······亦如是。”
陆观澜将故事听完,点着头道:“这么说,我便是比你们那皇长孙殿下还早知道自己身世了。”
说着,陆观澜笑了笑。
“如今陛下龙体越发不如从前,也越发想快些找回长孙殿下,以此继承大统。可也正因为如此,皇后和大皇子那边,更是急不可耐,日日盼望着早日立下新君,也同时在寻找了长孙殿下的下落,想要赶紧出掉长孙殿下,以绝后患。”
说到此,初语的眼神好似一把刀子,寒光凛冽。
“你对你们那大禹皇帝,倒也是忠心,”陆观澜半开玩笑一般道。
初语有些不明所以,“何出此言?”
陆观澜笑着摇摇头,“随口一说罢了,可你这人却又矛盾得很,说忠心吧,却将这些事尽数告知于我,你可知,于你而言的机密,在我看来,不过戏文。”
初语却郑重其事地看着陆观澜,“我知道。”
“那你还说?”
“我相信你。”
陆观澜在听见这四个字时,却蓦地笑出声来。
“初语,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兴许有一天真的找到你的长孙殿下,我拿你们那长孙殿下要挟你们大禹皇帝为我做事也未可知。”
初语知道,陆观澜还真能干出这种事。
却道:“若你真能找回长孙殿下,想来,陛下也会甚为感激你。”
言外之意,便是到时就算陆观澜想拿长孙殿下做笔交易,也未尝不可。
毕竟,陆观澜这性子,可不会给人白干。
这时,就听山下的奏乐声忽然转了几个曲调,好似变成了女子的吟唱。
陆观澜饶有兴致地放下壶,托着两腮笑着看向山下。
篝火围城的火圈内,一个婀娜多姿的窈窕身影朝着其间袅袅婷婷地走来。
女子蒙着蚕丝的面纱,半隐半透间,叫人好一番遐想。
随着曲乐声的变化,女子也跟随奏乐高声吟唱,嗓音婉转有如黄鹂,悦耳清亮间,却又好似透着一股明艳的妩媚。
方才还全然没有在意的云嫔,此刻蓦地全神贯注起来。
在场的众人也登时个个看直了眼。
只见女子一边吟唱,忽然一抬手,挽在臂上同面纱一般轻薄的披帛也飘飘缈缈地迎着风飞上半空。
就好似仙乐飘飘一般,透白的披帛宛如云雾缭绕。
女子身段极好,披帛落下后,盈盈一握的小腰便露于众人眼前。
随着乐声,女子不时扭动着腰身附和,如梦如画。
皇帝也看得眼睛发直,握着酒杯的手竟都有些发抖。
丽妃在屏风后注视着皇帝的一举一动,瞧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