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番挂念臣妾。”
皇后却是摇摇头,“这么多年,你我的情谊,以我两家的情谊,对你只是做到这地步,实在算不得什么。”
贤妃却道:“不,已经够了。”
皇后一愣,见贤妃忽然一脸正色。
“臣妾此番回宫,实则,是想同皇后娘娘商量一事,”贤妃神色凛然。
皇后不知贤妃究竟想说什么,扭头示意岳嬷嬷屏退了宫中婢女,这才道:“何事?”
贤妃抬眸,眼神里很是坚定,“臣妾恳请皇后娘娘,阻止陛下立墨儿为储君。”
此话一出,皇后有些惊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终于又开口道:“贤妃,你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皇后眉头紧锁,直勾勾盯着贤妃,却见贤妃好似已经想明白了,神情间毫无动摇。
“这里头,有臣妾自己的思虑,若皇后娘娘相信臣妾,便不要过问,只需给臣妾一个答复,”贤妃微微颔首。
“那你可有问过墨儿自己的想法?”皇后忽然问。
贤妃愣了愣。她的确没问,可这许多年来,墨儿也全然是不想做这个储君。
从前若非她逼迫着,一味拿着母族压他,兴许他早已成了一个富贵闲散的王爷,有了妻房,安然快活地度过此生。
见贤妃不语,皇后便道:“本宫如今还不能即刻答应于你,但本宫可以见一见墨儿,你若是不愿亲口问,本宫便替你问。”
贤妃自知皇后此番作为是为她所思虑,便感激地屈身行礼,“多谢皇后娘娘。”
待贤妃离开了嘉祁宫,岳嬷嬷才道:“奴婢瞧着贤妃娘娘此次回宫,同从前大不一样了。”
皇后扶额敛眉叹了口气,“是不一样了。”
从前贤妃总是顾及着齐家,在宫里头也是个贤惠大度的,更是在皇上面前从无喜怒哀乐。
她虽晓得贤妃同哥哥的情意,可到底贤妃终究成了贤妃,哥哥也已经故去。
饶是她可惜这二人的情份,到头来也帮不上什么,反倒这些年来承了贤妃的不少恩情。
她也知道,贤妃能如此帮衬着她,无非也是看在故去哥哥的那点儿薄面上。
只是今日贤妃来同她说这些,却是叫她不甚明白。
难道贤妃就不管齐家了?齐家也能答应废了成墨着储君的前途?
“那个贤妃回宫了。”
龄婵才将起身,便见龄虞从外头进来道。
贤妃······就是那个天命皇子的生母?
“丽妃那边可有说什么?”龄婵问。
龄虞摇头,“听说这贤妃在宫里一直都是贤良淑德的女子典范,之前不知犯了什么错,去了皇寺,如今好容易回来了,丽妃若是这个时候上赶着给人找不痛快,岂不是太没脑子了。”
龄婵闻言一笑,“她若是有脑子,便不会送我入宫了。”
龄虞也是一笑,“阿姐说得对。”
“这贤妃娘娘还未曾见过我,”龄婵走到妆台前坐下,望着镜子里美艳又年轻的一张脸,忽然叹了口气,“到底,新人还是该去拜见旧人一番的。”
龄虞却有些担忧,“如今咱们毕竟是在大成,行事还是不能太张扬了些,阿姐又何必全都招惹一番。”
不知怎的,这后宫里头看起来,阿姐都快给得罪了个干净。
如今好容易还剩下个贤妃,听说是个好相与的,那又何必非得再多一个敌人。
龄婵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我自知你在想什么,放心,是敌是友,得去瞧瞧才能知道不是?”
“友?咱们能同这贤妃成友?”龄虞对阿姐这番话实在有些费解。
龄婵一笑,“见一见才知。”
勤政殿。
“陛下,贤妃娘娘回宫了,”赵全从殿外进来,走到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