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呜呜声。
紧接着,便听见院儿门被踹开的声音。
陆观澜回过神,冲阿梨点点头。
阿梨连忙出了屋子一看,就见初语绑着一个黑衣人从外头进来。
那黑衣人的手脚已经被捆住,此刻被初语扔在一旁不住地挣扎,而初语正在扣紧里头的门闩。
“这是······”阿梨愣愣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初语闻言回头,蓦地一笑,“我的汤呢?”
阿梨啊了一声。
初语一撇嘴,“方才听见动静便跑出去一看,谁知瞧见这厮正在爬墙,想着今夜咱们还有事,未免被这小贼瞧见,还是先给绑回来了,接过回头一看,你人也不见了,说好给我的汤呢?”
阿梨失笑,“你还说呢,忽然紧张地跑出去,还以为如何了,自己进来同小姐解释吧。”
初语点头,正要进屋。
阿梨却又指着那在地上躺着的黑衣人问:“他呢?”
初语回头瞥了一眼,“待我同小姐解释了再处置就是了。”
阿梨点头。
总归这人口中也被塞了布,就是想喊也喊不出来。
便也没有理会,转头同初语一道进了屋子。
一进屋,初语便将方才发生之事告诉了陆观澜。
听到外面绑回来的只是个小贼,陆观澜也有些奇怪。
随即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初语见状,晓得陆观澜这是亲自去瞧瞧,便冲阿梨示意拿上狐氅。
阿梨回头取了架子上的大氅,还没来得及给陆观澜披上,就见陆观澜已经出了房门,便也连忙跟了出去。
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此刻还在挣扎,也正在想法子将绑住自己手脚的绳子给割断。
陆观澜刚到院子,瞧见黑衣人手里的动作,便知道此人手里有匕首。
初语跟出来的时候也发现了,立刻上前一脚将黑衣人手里的匕首给踢了开来。
黑衣人先是一愣,随即抬头,却在看见陆观澜的那一刻忽然停止了挣扎。
瞧见黑衣人如此反应,初语也有些奇怪地朝着陆观澜看去。
而陆观澜此刻的目光,却落在了黑衣人脖间系着的一只荷包上。
那是——她亲手缝制的,曾送给了他的荷包。
陆观澜抢步上前,一把扯开黑衣人口中塞着的布,语气急切地问:“这个荷包是你从哪儿偷来的?”
黑衣人一脸无奈,呸呸两口,这才哭丧着脸道:“冤枉啊——”
“冤枉?”初语闻言回头一脸奇怪地盯着黑衣人。
黑衣人一脸委屈,看向陆观澜,“陆大小姐,您能给个舒服地儿不?”
一听这黑衣人知道眼前的陆观澜,就连跟出来的阿梨和小菊都是一惊。
她家小姐何时竟还认识小贼了?
陆观澜却并未多想,扭头看向初语,“解开绳子。”
初语却似乎还有些担忧,“这人身份不明,兴许是······”
话还未说完,却瞧见陆观澜冰冷的眼神。
这眼神,她已经很久没有在陆观澜脸上看到过了。
当即不再多言,蹲下身子一把将黑衣人从地上拉着站起,再捡起方才被自己踹到地上的匕首,给黑衣人把绳子割开。
这绳子本就是她随身携带的软绳,绳子不粗,若是黑衣人再使些功夫,或是她绑得不甚牢,也能轻易割开。
黑衣人被解开手脚后,先是活动活动了一番,这才朝着陆观澜颔首,取下脖间用红绳挂着的荷包递给了陆观澜,“属下效力于李将军,今夜前来,是想告诉大小姐一事。”
听见“李将军”三个字时,陆观澜的心猛地一抽,接过荷包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就听那黑衣人接着道:“将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