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女子同姜阙书又有何关系?难不成是姜阙书的手都已经伸到成墨身边了,这才放心留下她一人?
见陆观澜面上微微有些诧异,官长坞指了指书架后,示意陆观澜跟着过去。
直到二人进入密室,官长坞才终于放开了嗓子道“这里头的隔音虽说没那么好,到底是比在书房里头说话放心。”
陆观澜仔细打量着这间密室,有些奇怪,“子元说你是新来的丫头,你却对成墨书房的密室都了若指掌,你既说我师兄托你照看我,那我且问问你,你——是谁?”
官长坞一笑,“你猜猜?你师兄说你还算聪明,我倒要看看,你能否猜得出来。”
陆观澜闻言也是一笑,“师嫂,您如此看得起我吗?”
官长坞一听这话,顿时就愣住了,片刻才道“可是那厮让你如此叫我的?”
陆观澜笑着摇摇头,“是我觉着如此称呼顺口罢了。”
看来,她果真猜对了。
眼前这名女子便是她那位师兄心心念念从西荛追来大成的心上人了。
方才还想着,她这位师兄何时竟有这般手段,若真有如此的手段都能安插眼线在成墨身边,那也不至于整日在她私宅混吃混喝了。
再者,姜阙书也从未同她提起过成墨别院有自己人一事,那便是说就连他都未曾想到。
二人在此碰面,在此相认的,便只有一个原因。
官长坞看着陆观澜脸上的面纱,有些好奇问“我瞧着大成的女子也没有日日戴着面纱,难不成你与旁人有何不同?”
陆观澜闻言顿了顿,伸手摘下脸上的面纱。
上头还有朱砂点的红疹,叫人看着都心惊。
官长坞却是一眼便看出了真伪,笑道“你用这个来蒙骗众人,又是为何?”
陆观澜道“从前是为了自保,后来假扮习惯了,倒也觉着,旁人总以容貌看人,索性就当自己毁容,也好看看身边多少人是真心。”
官长坞听了这话却有些嗤笑一般,“以诓骗换真心,你也真是个怪人了。”
“是吗,”陆观澜语气淡淡。
官长坞说得倒很对,若是一开始没让李尽瞧见自己的真容,恐怕也没有那般的坦然吧。
“姜阙书说,让我带你出去,”官长坞忽然神色一正开始说起正事。
陆观澜微微颔首,“那便多谢师嫂了。”
官长坞的脸在听见这两个字时明显地皱了皱,颇为嫌弃,“得了,叫我师姐便是,什么师嫂不师嫂的,怪难听。”
陆观澜点头一笑,“是,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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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府后门外,阿梨等得焦急,终于见着一辆马车朝着这边儿来了。
马车在门口停下后,陆观澜便从马车里头下来,驾车的正是官长坞。
陆观澜下了马车,回身冲官长坞行礼道“多谢师姐。”
官长坞一摆手,没有说话,只是转头又离开。
阿梨赶忙上前扶过陆观澜,满脸的担忧,“奴婢先前一直在私宅里头等着,姜公子回来告诉奴婢你恐怕回不来时,奴婢还担心得很,如今见您回来,终于时安心了。”
见阿梨都快哭出来了,陆观澜也没有再逗阿梨,只是柔声安慰“傻丫头,还好你让师兄及时赶来了。”
阿梨煞是委屈地点点头,“快些回院子吧,外头冷。”
说着,将出来等候时带上的大氅给陆观澜裹上。
陆观澜笑着拉过阿梨的手,只觉手心都在发冷。
这傻丫头不知在外头等了多久了,她同官长坞子夜之后才从成墨别院出来,想必这丫头该是接到姜阙书的消息便等候在此的。
一想到次,陆观澜便满心心疼。
蓦地,也想起那个常为她东奔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