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姐姐,一别多日,你可曾想我呀?”
见陈若萱还是那副孩童性子,陆观澜不禁微微一笑,“甚是想念。”
陈若萱闻言,靠着陆观澜坐下,伸手挽住陆观澜手腕,却发现陆观澜手腕上的手链,惊呼道:“陆姐姐这是在哪家铺子买的手链,竟这样精巧好看。”
陆观澜一愣,垂眼看着手腕处,便道:“友人相送,我也不知是在何处铺子买的。”
陈若萱有些失望,叹了口气,便说起前些日子去尚书府找她,听说她去了蜀中,不知她此去为何。
陆观澜便说:“生母去世,外祖听闻噩耗便一病不起,这才回去探望,岂料外祖年迈,没撑多久,便也去了。”
说到此,陆观澜神色淡然,心头却还是有些发涩。
外祖父那身子骨,愣是撑到见了她才离世。若非刘寒起和宋月梅做的这档子事,外祖父又怎会走前还受这般折腾。
陈若萱听着陆观澜说起蜀中一行之事,没想到陆观澜接连失去两位至亲,一时也同情不已,便伸手握住陆观澜,“陆姐姐切莫太过伤心。”
说着,自己眼眶也有些红了,“我母亲也走了许多年,虽说是小姨做了继母,对我也甚好,可到底比不上生母贴心。我与陆姐姐,倒也算惺惺相惜。陆姐姐往后若在府上遇上难事,尽管找我便是,我定会鼎力相助。”
陆观澜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微微颔首道:“多谢陈小姐。”
陈若萱却秀眉一蹙,嗔怪道:“快别叫我陈小姐了,叫我若萱。”
陆观澜笑着点点头,“好好好,若萱。”
月华长公主的庄子叫“寻隐园”,是长公主亲自题的字。
两家府上的马车停在庄子门口,陈若萱便拉着陆观澜下了车,另一边,陈大夫人也从陈府马车下来。
陆观澜上前施了一礼,“见过陈夫人。”
陈大夫人笑着扶起陆观澜,点头道:“前些日子就连老夫人也常提起陆大小姐,说小姐知书达理、乖巧不已,还问萱儿什么时候再将你请来府中。寿宴一别,竟有好些时候没见着了,我看,陆大小姐清瘦了不少,平日里可得多顾着自己身子才好。”
陈大夫人是若萱生母的亲妹妹,为人也甚为直爽善良,陆观澜对这样的人没有敌意,便点头应是。
踏入庄子大门,入眼便是一条蜿蜒长廊,走过长廊,便是那碧波湖,湖中正是陆观澜喜欢许久的湖心亭。
陆观澜同陈若萱跟在陈大夫人身后走着,路上遇见其他夫人,也都是陈大夫人开口应酬。
到了宴席,陆观澜挑了处最偏的席坐坐下。
陈若萱本喜欢凑热闹,见陆观澜坐得这样偏,便也跟着坐在一旁。
陆观澜静静看着来客,瞧着多少是自己前世见过,多少是自己前世未曾见过的。
陈若萱看陆观澜静地出奇,又见她盯着四处夫人小姐看。便以为她有些伤怀,毕竟这赴宴的,都是夫人带着自家小姐来的,只有她,一个人冷冷清清。
便有些心疼,忙倒上果酒递给陆观澜,“来!陆姐姐喝了这杯酒,我就带陆姐姐去趟水玩儿。”
陆观澜被蓦地打断,又些哭笑不得,只得饮下杯中酒,起身随着陈若萱往湖边走去。
湖边有几处浅滩,因来的都是女眷,便没得什么忌讳。
小姐们便都脱了鞋袜,去浅水处趟水嬉闹。
这时,就传来一声惊呼。
陆观澜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姑娘的鞋袜被扔进深水,那姑娘正急得兀自跺脚。
陈若萱也瞧见了,便道:“那是户部尚书的大小姐王沁儿,扔她鞋袜的是她妹妹呢,咱甭管了,她妹妹最是骄纵跋扈,对谁都没得好脸色,我最懒得理她们家的事儿。”
陆观澜不语,只是瞧见那王沁儿正站在那儿委屈地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