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小姐身边伺候一日实在是累的紧,但一想到周将军接了自己的络子,飞雪心头涌上的甜意便怎么都止不住。
周将军斯文俊秀一点都不比上京的公子哥差。
她还打听出来,漠北云州城周家颇有势力。
往漠北去要一个多月,路遥多寂寞。
若是自己能将周恒瑞拿下,即便是做他的偏房,也总比做丫鬟强。
飞雪正想的惬意,听得春萍来传自己,立即不耐起来:“白日里已经伺候了一日,这会儿还不消停!”
她嘟囔着,可一眼瞥见同屋流霜嫉恨的眼神,眉眼又欢欣得意起来:“小姐也真是的,一会儿都离不得我。”
流霜失了掌管银钱之权,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几日已感觉随行的小丫鬟对自己不如以往恭谨。
她瞪着飞雪离开的背影,咬牙道:“小蹄子,若还在府里,我必禀了老夫人,立时让人将你提脚卖了去!”
崔嬷嬷这头,她原本还因白日里下车休息的事觉得落了脸,听得师攸宁来请的话,立时抖擞起精神。
夏滢萱只要肯用她,她就能一点点的将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郡主攥在手心里!
飞雪自觉压了流霜一头,来师攸宁这里的速度便很快。
只是看师攸宁面无表情,她心中又有些怵。
明明上座的少女还是那副面容,可飞雪就是寻不见以前面对她的硬气来。
她谨慎的问:“小姐,夜已经深了,您如今唤奴婢来是?”
若是想支使自己值夜,那便推给春萍和夏草去,没得自己累一天,让这两个消闲的在佘嬷嬷那里躲懒!
师攸宁看飞雪目光闪烁不知又寻思什么的样子,没来由一阵腻烦。
她冷声道:“跪下!”
前世宿主的被这丫头顶撞和挤兑了不知多少次,师攸宁想想便觉得堵心。
飞雪哪里肯服气,正要争辩,一条熟悉的络子已被扔在了脚下。
她心头一虚,到底跪了下去。
“这是怎么了,谁惹的郡主发如此大的火?”崔嬷嬷进门。
她视线略过跪着的飞雪,看向师攸宁的目光关切中带着镇定,仿佛能解决一切难缠之事。
夏滢萱性子绵软,若是见着这般似乎很为自己着想的崔嬷嬷,必定是万分依赖的。
然而此刻上座的却是师攸宁。
她见过的厉害嬷嬷不知凡几,崔嬷嬷这样的,稍一打量便能将其心思猜个七八成。
此时的崔嬷嬷摩拳擦掌想做些事,这正是师攸宁所需要的。
她微蹙着眉心,仿佛真有点束手无策般:“嬷嬷来了,快坐!春萍,你告诉嬷嬷,这到底怎么回事。”
春萍当下便将飞雪近几日如何接近周恒瑞,如何让周将军不胜烦扰的将络子送还的事说了一遍。
当然,她最后还加了一句证言:“这络子飞雪编织时奴婢曾见过,就是她的,错不了。”
也是飞雪活该。
若是旁的女子想要送男子什么礼物,拾缀时也必定心虚谨慎,藏的严严实实。
然而飞雪一向骄横跋扈惯了,压根没想谁敢为此事追索她。
“胡言乱语!春萍,你这个小贱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飞雪恼羞成怒便要扑上来。
崔嬷嬷对小安使了个颜色。
小安比飞雪瘦小些,动作敏捷的将起身的飞雪推搡了回去,厉声道:“郡主和嬷嬷面前,你也敢撒野?”
她动作凶的很,再将飞雪镇住后却又恭谨的退回了崔嬷嬷身边,还悄无声息的看了上座的少女一眼。
郡主她,会不会认为自己太凶巴巴?
飞雪猝不及防的被推了一把,没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