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狮哈哈大笑道:“虽然马奔跑得快,可是它娇气得很,在这沙海之中,只怕活不下去!再说,这骆驼真正奔跑起来,速度也不是很差的,只怕到时你想要它跑,自己已经没有精神坐着。”
路公子恼怒的道:“你又来取笑我!”
前面绿色渐行渐少,终于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浩瀚沙海,一片灰黄之色。那气势,果然有大海差不我。一眼望去,黄沙平平坦坦的,远处有几个矮小的沙丘稀疏的堆在那儿,也是矮得可怜,像是顽皮淘气的小孩堆砌而成。
瞧着一望无垠的沙海,与那矮小的沙丘,古公子兴奋的大吼一声,一甩长鞭,驱赶骆驼疾奔而去,碗大的蹄子不停翻飞,带起片片飞沙,扬成一片淡淡的尘雾。
那速度,果然只比马匹慢上一些。
山公子俩人哇哇大叫着,紧追而上,数匹骆驼在这沙海之中撒蹄狂奔,霎时带起了一片翻滚的尘雾。
岩狮与那白衣向导微笑着摇了摇头,扬鞭紧追而上,向着大漠深处进发。
初始,大家骑在骆驼上还是非常兴奋的神情,渐渐的,头顶的太阳慢慢的爬到了天空正中,它就变得淘气起来,轮到它显威的时刻来临,肆意散发着火热的强光,炙烤着那已经变得滚烫的沙石。
骑在骆驼之上的三位公子,早就晒得蔫了,抓着岩狮吩咐预备好的白布包在头上,汗水还是密密的流了下来,早将衣服湿得透了,粘粘的紧贴在身上,好不难受。
路公子从旁边抓过那只皮囊,高高的捧起,仰着脖子就灌了下去。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水了,只知道那只装有数斤重的皮囊快被他喝空。阵阵强烈的眩晕不停的袭击过来,路公子坐在驼峰上变得有些摇晃,瞧着都快似撑不住了。如果不是两个人在一起更加的闷热,只怕他就想赖在古公子或山公子的怀里。
烈日当空,沙海平坦,一眼望去,没有一个能够遮蔽躲荫的所在。路公子苍白的脸上,眉头紧皱,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岩狮会说他坚持不住,就算让他在太阳底下暴晒几数个时辰都难,何况是这炙热的沙海之中。
偶尔吹过的一片风,也是黄沙扑面,灼热异常,感受不到丝毫清凉。
与他同样表情的,还有古公子与山公子,苦着张脸,紧闭了嘴唇。说话浪费水分,他们可不想像路公子一般狂灌凉水。
汗水湿透衣服,黄沙扑来,原本灰白的衣袍瞬间变成了灰黄色,脸孔之上同样如此。汗水流下,瞬间冲成了张大花脸,瞧着滑稽不堪,像是扮戏的小丑。只是此刻,三人都蔫头耷脑的坐在驼峰之上,哪里还有心情去取笑别人。
还保持着轻松神情的,只有岩狮与那大漠向导。他们的模样也好不到哪去,那包脸的纱布上,同样是黄黑相间灰尘与汗水。
众人就这么病蔫蔫的坐在驼峰之上,谁也不开口说话。耳边响起的,只有骆驼踩过黄沙的沙沙声,还有那颈下的驼铃啷当声响,偶尔,还会有热风刮过耳际的呼呼声。
如果他们还会不时的在擦汗,都会怀疑他们是木偶人。
沉闷的走着,岩狮忽然开口道:“我们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路公子有气无力的抬起头,无神的扫了他一眼,眼中尽是怀疑,连开口说话都没有了精神。
古公子无力的问道:“在这太阳底下休息?会不会晒成萝卜干?”
岩狮摇头微笑不语,翻身下驼,将数匹骆驼牵到一起。一路坐着的骆驼让它卧下,旁边紧站着一只骆驼,岩狮抓过一只皮垫丢骆驼的肚腹之下,舒服的坐倒在下面,打开了一个皮囊仰脖子灌了起来。
坐在骆驼腹下,果然晒不到太阳了!
古公子脸色微喜,拍掌赞道:“咦,这方法好!你怎么不早说!”
岩狮懒得理他,翻出几块干肉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