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况,却只能让魏延不得不强忍着几乎要爆炸的怒气。
因为他要问个明白。
没想到郭循听到魏延的话,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很好笑吗!”
魏延一手狠狠地捏着马缰,而按在剑柄上的另一只手,已经是青筋暴起。
“当然好笑!”郭循把笑出来的眼泪抹去,这才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君侯,我本就是大魏人。”
“所以,”他又笑了出来,边笑边指着自己,“何来背叛一说?”
“君侯,我这是为大魏立功,知道么?”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听到郭循亲自承认,原本怒气勃发的魏延,全身的血气似乎一下子就上涌脑门。
让他眼前一黑,身子甚至还在马上晃了晃:
“所以,你是魏国细作,这几年来,一直在欺骗我?”
没想到郭循又是摇头:
“君侯,我可没有欺骗你,我对你所说的话,可都是真的。”
“比如我自己的出身,我很憎恨冯永,也是真的。”郭循很有耐心地向魏延解释道,“只是有些话,我没有全部告诉你而已。”
说着,郭循竖起一根指头,“比如说,我其实算是大魏的后族……”
这一条,就足以致命!
魏延的面容痛苦而扭曲。
郭循有些叹息道:
“本来我最先的目标,是想要接近冯永,可惜的是,冯永此人,果真如其外界所传,深谋远虑,有如鬼王。”
“也不知他是不是亏心事做得太多,所以疑心过重。”
“我莫说是想要接近他,恐怕还没等取得他的信任,恐怕就已经被他查光了底细。”
郭循遗憾地看魏延:
“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
“不要再说了!”
魏延怒吼,“锵”地拔出剑来,狠狠地向着郭循掷去!
“你给我去死!”
上好的宝剑,没有飞过护城河,掉落在了河里。
郭循看着宝剑把水面砸起水花,脸上的惋惜之色愈浓:
“可惜啊可惜,若是我能接近冯永,就算是身首异处,亦要当如君侯这般,一剑击之,与此贼同归于尽。”
魏延气喘如牛,目光有如实质,他恨不得要把郭循刺穿。
就连你这个贼子细作,也觉得我不如冯永?
对吧?
“郭循,待我攻下长子,必将你剥皮抽筋,以泄我心头之恨!”
魏延伸出手臂,指向对岸,愤恨地说道。
没想到郭循却是摇头:
“君侯何须说这些无用之语?别人不知,难道我还不知君侯军中的底细?”
“什么意思?”
“君侯,我知道,你军中有一支工程营,破城如劈竹。”郭循淡然一笑,“但我也知道,这工程营乃是辎重营队。”
“君侯从高都城匆匆赶来,就算是把工程营的人带来了,但所需辎重又如何解决?”
郭循又指了指两人之间的护城河,“就算辎重来了,君侯觉得,想要填平这护城河,需要多长时间?”
“你想说什么?”
若非看到郭循身边的护卫,魏延说不得就要让亲卫递上弓弩,一箭射死这个贼子细作。
“君侯在汉国,同僚皆避之,又与冯永交恶,这一次丢了上党,君侯可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不等魏延回答,郭循又说道:
“到时君侯在朝中,将无一人替你说话。而慑于冯永之势,不知多少人欲置君侯于死地。”
“更别说冯永此人,心狠手辣……”
话未说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