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顶头还有一个丞相府在压着,想明目张胆地巧取豪夺,那就是自寻死路。
现在好不容易有盼头,而且还是合理合法地吃肉,又不是巧取豪夺,难道这都不行?
果断不能忍!
皇家又咋啦?
皇家的江山,还不是大伙帮你打下来的?
想当年,先帝在时,还和我们一起称兄道弟呢?
大汉危难之时,大伙过得都是苦日子,也没说什么吧?
现在有机会吃点肉的同时,也是同样为了能早日平定越雋的夷乱,陛下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是不是有点过了?
张星忆不是公主,但她如今的价值,比公主还要有份量。
因为她只要嫁给了冯永,那冯永真成了外戚。
到时皇室自然是要吃肥了,但最后剩下几滴汤给别人喝,谁知道?
糜照看着冯永,眼神极是复杂,同时还有些许的畏惧。
“冯君侯,小弟知道,此次是做差了。别说是小弟,就连……”
糜照用手指指了上空,苦笑一声,“也没想到君侯竟然有这般大的魄力。”
魄力?
冯永轻轻一笑,摇了摇头,“这不是什么魄力,这个是我在南中时就已经计划好的。只是没想到在这个骨节眼上,你们自己撞上来了。”
说着,又是怜悯地看了一眼糜照。
想要开发出越雋那个大平原,光靠自己这几家,也不是说不可以,但所需要的时间太久了,更别说还要先平夷乱。
真要让自己埋头经营那里,北伐这么大的事,哪有机会去参与?
所以自然是靠人多力量大,让大伙一起拿钱粮砸出来。
糜照自然知道冯永嘴里所说的早就计划好的是事实。
因为他早先作为兴汉会在锦城里的代表人物之一,早就接到冯永从南中传过来的消息,让大伙都攒点钱粮,准备再干一票大的。
只是没想到这一票竟然干得这么大。
此时再听闻此话,嘴里只觉得满是黄连,苦不堪言。
想起冯郎君历来所做的事,糜照不由地有些后悔到底还是小看了此人。
此人所要谋划的事,从来都是关系到成千上万人的事情,甚至是国之大事,哪有小事?
“糜郎君要去南中也好,反正如今兴汉会也正在垦殖南中,到时候说不得,还能互相有个照应。”
种甘蔗是绕不开阿斗的。
毕竟对于东吴来说,这是冯永能利用的最大的面子。
不过此事也给冯永提了一个醒皇家,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糜照得了冯永的承诺,终于松下了一口气,感激道,“照应不敢说,若是在南中,能得冯郎君照顾,那就是感激不尽了。”
糜家在徐州时本就有良田无数,对于垦殖这种事情,那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如今重操旧业,问题不大。
冯永点点头,正准备起身告辞。
只听得糜照又低声道,“冯君侯,刘宏朗亦自请为南中冶监丞,你觉得如何?”
冯永一怔,“刘良?”
糜照点头。
“谁任监丞,那是内府的事,我怎么敢说这种事情?不过我与刘良的恩怨,想必你也知道。刘家想要在南中种甘蔗,谁也拦不住,只要他们牙口好,想啃甘蔗就尽管啃去。”
冯永冷冷一笑。
糜照勉强一笑,“照知道了。”
冯永的意思很明显,刘良任南中冶监丞,那是皇家内府的事。
但刘家想要披着南中冶的皮,加入南中的甘蔗产业,那就是做梦!
而且听到冯永这口气,在糜照看来,只怕刘家想要在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