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王府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墨翊才回到宫中,他走在一条人少的小道上,准备去看望慕贵妃时,却被墨褶拦住了。
“皇兄,你找我有事?”墨翊笑脸盈盈,一举一动都彰显着他的风度。
“自是有事,不然,何故来此拦你,离这里不远有一处小亭,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墨褶弹了弹衣襟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大步走在前面,墨翊悠然的跟在他身后,好一副“兄友弟恭”的画面。
不远处的皇上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并不打算打扰他们,就从别处离开了。
“小夏子,去给孤沏壶茶来。”墨褶坐下后,挥挥手驱走了他身边跟着的小太监,墨翊勾勾唇,“光喝茶有什么意思,不如再拿一碟糕点。”同样遣走了身边的小太监。
“糕点大多甜甜腻腻的,你一个男子,吃那个作甚。”墨褶眉头皱的死紧。
上次无意间看到江璃手上的血玉镯,又怀疑到墨翊身上,他心下难安,这东西他都找不到,皇弟却能寻到,难不成,他并不像表面这般,不拉拢势力,孑然一人?倒是忘了,他的未婚妻,可是江王爷的女儿,大半兵权,岂不是顺理成章的落在他手里。
既然有怀疑,就要查清,墨褶派他手下的人查了许久,查出的,却尽是一些无用的东西,于是乎,墨褶只能亲自上阵了。
“阿宥喜欢。”在墨褶面前,墨翊半句不离洛知宥,更让墨褶觉得心头一睹,暗自咬牙。
“你说起昭华,孤倒想到了昨日刚刚及笄的江小姐,前不久,孤还亲自去谢了她一番。”墨褶缓慢的转着手上的玉扳指,偏头望向别处。
“这个我知道,阿宥对我说了,那日,她与魏小姐还无意冲撞了皇兄,引的皇兄大怒呢。”想起洛知宥向她诉说此事时,手舞足蹈,活泼可爱的样子,墨翊忍不住握拳放到嘴边闷笑,他的阿宥,怎么这么可爱。
“哈哈。”墨褶干笑,“先不说这个了,那天,孤见江小姐手上也带了一个血玉镯,孤可记得,在昭华很小的时候,江王妃就送了一个血玉镯给昭华,没想到,江小姐也有一个,是昭华的那个吗?”
“不是。”墨翊摇摇头,诚实的答到。
“不是?”墨褶回头看着墨翊,微眯双眼,“若孤没记错的话,这血玉镯天下之中只有三个,孤竟是没想过,这样的好东西,江王府随随便便就有了两个。”
“皇兄这是何意,这血玉镯,一个属于我们南陌皇室,在母后那里,一个属于北慕王室,被当做我母妃的嫁妆一并送来,还有一个不知去向,这话,对也不对?”
“对。”墨翊说的是世人皆知的事实,墨褶没理由反驳。
“当年,江王妃把血玉镯交给阿宥时,人人都以为,那是我母妃的那一只,实际上,并不是。”墨翊话尽于此,其中意思谁都明白。
“你的意思是,当年那只血玉镯,是江家的?”墨褶并不相信,江家,以前就是个小家族,现在,也不过是靠江王爷撑起来了而已。
“非也非也,是江王妃的,家里祖传。”墨翊面上一派镇定,仿佛他说的就是真话,实际呢,他心里明白,阿宥的,就是他母妃的那一只,江璃手上的,是阿宥无意间寻到的。
他知道这种东西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找到,也知道阿宥对他说了谎,但是,谁让他乐意帮着阿宥呢,情不知所起,却由始而终……
墨褶那里算是暂时糊弄过去了,他不可能再跑去问洛沁,这样就太扎眼了,只能暂时相信墨翊的说辞,洛沁来历神秘,不是墨褶现在的实力能查到的。
而且,十月份就是墨褶的生辰,皆时,也是为他选妃的时候,皇后娘娘内心在纠结,也不会在这件事上糊涂,忙前忙后,连累的墨褶也忙的脚不沾地。
各家有入选资格的贵女都暗自做着各种准备,江璃也不例外,洛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