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南察觉到了非同一般,连忙亲自去看这些令人惊叹的文章。
取了试卷,其实真正论起文章来,你要说它有多好,也有些过奖了,和真正的好文章比起来,总能感觉有许多欠缺之处,而至于和那些千古名作相比,就更是差得远了。
可是……这是试卷啊。
千古名作乃是有感而发,而现在这试卷却是命题作文。
何况还限定了考试的时间,自己所出的题格外的难,若是让一个有才华的人,花上十天半个月,去作一篇文,或许能惊艳。
可似这般,只考两个时辰,对于许多人而言,能否破题都是问题,哪怕能破题,能否切合题意又是一个难关。
何况还要引申出道理出来,需要四平八稳,这其中的难度,只有真正作过题的人方才知晓了。
因而,这并不惊艳的文章,还是让虞世南吓了一跳,因为即便是自己,扪心自问,在这难题之下,能写出一篇合格的文章吗?
他继续看下去,这样的文章不只一篇两篇,而是有很多。
这时就让虞世南有点懵了。
难道……泄题了?
不,绝不可能。
大考是决不允许舞弊的,因而,也采取了无数的措施,泄题就意味着抄家灭族之罪啊。何况这题放出来之前,天下只有他这个主考官才知道此题,而他在这段时间一直封闭在明伦堂里,没有丝毫与外界接触。
可……除非见鬼了,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这一下子……也让虞世南不禁有些羞愧起来。
原以为自己苦思冥想,想出了一个好题,此次大考,定能震惊四座,让无数生员搜肠刮肚,挠头搔耳。
可哪里晓得……能做出文章的人,竟是不在少数。
“我大唐文气,竟至这样地步了吗?”虞世南尴尬的道。
其他考官心里了然了,虞学士心里头显然是对自己所出的题还是颇为自得的,可哪里晓得,虞学士还是小看了这些考生,因而才用大唐文气鼎盛来掩饰尴尬。
可这个时候,谁敢说一句不是呢?于是纷纷颔首道“不错,不错,虞公所言甚是。”
…………
考题之难,早已传遍了长安,却也有不少自认为考的不错的人,对于自己的文章颇为自信,这长安城里沸沸扬扬,而二皮沟大学堂却很低调!
大学堂的生员们考完,直接回了学堂,便闭门不出,继续苦读了。
对于教研组而言,这才哪跟哪啊,不过是一场大考而已,接下来还有会试呢,哪里有半分松懈的可能?
只是这大学堂低调得出奇,却也不免得来了不少的嘲讽,都说大学堂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而今已黔驴技穷了。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血统论在这个时代是主流嘛,人们深信不同的人,身上流淌的血液也是不同的,世族的血脉更纯一些,寒门则次之,至于寻常小民,太脏。
此前大学堂是出奇制胜,现在世族的族学也开始有样学样了,那么……大学堂就再没有资本了。
当然,这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陈正泰听了虽然不免恼火,却也不可能将人一个个绑来打一顿,好在在二皮沟,大家还是对大学堂有信心的。
此时匠作房的人兴冲冲的来了,因为新的轴承已经制好。
这轴承经过了一次次的完善,已是越来越接近实用了。
古代的匠人们对于某些精细的物件,往往是以巧夺天工的技艺为方向,可自从有了作坊,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对于匠作房而言,数十个手艺高超的匠人日夜打磨,想要打制几个接近完美的轴承当然不成问题。
可问题就在于,随着作坊经济的出现,导致匠作房不但要考虑到工艺的问题,还需考虑大规模制造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