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分不清敌友(1 / 2)

未等几人醒过神,帝瀛已经拉着樊襄跳出山洞,急速向外冲去。

“你……”樊襄刚要开口问。

“别说话,鹰纹手上的夺魄符比你想象的厉害,那是我师父的手笔。”帝瀛一半拉着,一半揽着,将樊襄护在身前。

即便这丫头再不济事,也知道鹰纹与牧戎绝不是北仓的普通随护。帝瀛嘴里的师父,应该也不是北仓某个宗门的长老。

“你们……”樊襄又问。

她看着四道黑影紧随其后,辟修又在空间里知会她说,此人身上并没有夺魄符,这才微微心安。

此前与帝瀛相处,虽厌烦这人假道学了些,可从未怀疑过他有什么不轨。

今天这一出,确实有些猝不及防,一上来就是有预谋的摄魂夺魄,这一般人谁接受得了?

“别说话,他们私自解开了封印,如今在明罗大陆都鲜有对手。”帝瀛说着,把樊襄又抓牢了几分。

虽然并未彻底放下戒心,也没真正弄明白是敌是友,可樊襄心头一片宁静,任由他拉着自己,借着长索一路上蹿下跳。

帝瀛身上有股奇怪的药味,樊襄炼丹出身,对着气味很是敏感。

她抬头看了看男子微微冒汗的额头,紧锁的长眉,骤然间又不想再问了。

贺兰城,北郊。

兵营内,身着常服的长官们三三两两聚合在一处,眼看着后面的帘子一挑,几乎是滚出来一个人,也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又继续嗑瓜子聊天去了。

司徒瑾捂着断臂伤处,一张脸白的发青,光洁的下巴一夜之间便参差起来,光映上去,恍惚有几根变白的错觉。

这里是他父亲主管的兵营,一向以纪律严明著称。贺兰国虽近年无征,可北营时刻警备,绝无懈怠之时。

别说大白天长官不着甲戴盔,就算是半夜只要出现在营帐里,就没有人敢着常服。

这是侯爷定的规矩,违者全北营人面前军仗伺候。

司徒瑾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睛里充满了震怒、惊醒、落寞。

昏迷之时,有人说宁国侯府倒了,他还有几分侥幸,许是自己常年怨怼父亲,心里形成魔障,这才有了梦魇绕耳。

宁国侯府怎么会出事,无稽之谈!

可眼下……

他说不清楚,到底是断臂之痛更甚,还是毁家之殇更寒。两个踉跄不稳,司徒瑾便一屁股坐到地上。

坠地前,他竟还下意识想用左臂扶住门框。

只是他忘了,自己从今往后哪里还有什么左臂。

供桌被掀翻,上面祭摆的物件掉落眼下。

想来,自己虽被贬派到北营,可身边这件御赐之物旁人也不敢怠慢,所以放置在供桌上,以示对贺兰帝的敬重。

那把自己少年时日思夜想的弓,拉响了弦就能热血沸腾好几天的遮日。

如今……再也不可能拉的起了。

就像是被马蜂蛰了眼,看见遮日的一瞬,司徒瑾捂住脸擦蹭着倒退了数步。

“小王爷醒了?!”

一声熟悉的呼唤,门口出现了樊洁的身影。

斗着牌九的几个人嗤笑道“小王爷!?还小王爷!!”

樊洁微微笑道“我家王爷只是奉旨入军,并未被削爵,如何就不是王爷了?”

众人听了皆是一阵哄笑,司徒瑾的爵位还是不是看着老侯爷面子封的。如今宁国侯削爵入狱,宁国侯府被抄,小王爷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无非是,贺兰帝一时没想起一块废了便是了。

总不能老子是阶下囚,儿子还封王进爵的吧,没有株连到也是这小子立府别居早了那么几天,占了个便宜,不然,这会儿肯定一起在大狱吃牢饭呢。

想在这耀武扬威,就凭他一个教头!!?

有人揶揄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