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那您不就还是小王妃?”
一身布衣,倦容满面的樊洁泰然道“免礼。”
“呸!”
“别理她别理她。”
“接着玩啊。”
“国督的面子多少还是要给的,你就少两句吧。”
樊洁就象没听见一样,她把食盒放在地上,先将司徒瑾扶了起来。
之后把倒在地上的供桌整理好,盯着那把遮日看了许久,最终还是用袖子抹了抹灰,将它放了回去。
一向桀骜的司徒瑾就像个木头人,任由樊洁将他扶进潦草的备勤室,拍打掉脚底的地灰,放回床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
净了面,擦了手脚,司徒瑾闪动着干裂的嘴唇,终于还是开口问了。
“父亲在哪,母亲呢?还有灵儿……”
看着司徒瑾越说越激动,樊洁忙把他扶起身“父亲还在狱中,母亲被圈禁了。孩子们都还好,你别担心。”
“我就去了一趟诸烟城,怎么家里就弄成这样了!?”司徒瑾望着樊洁蜡黄的脸,心疼不已。
樊洁摇摇头“王爷别往自己身上拉,这事和您去不去诸烟城没关系。陛下……恐怕是早有决断,您就别多想了,好好休息,恢复身体要紧。”
“什么罪名?”司徒瑾又问。
樊洁摇摇头“未定,只是说奉旨抄家。未必毫无转机,王爷您先安心养病。”
未定!?
稍稍抬起头来的司徒瑾一脑袋栽进枕头,疼痛和惊诧化作冷汗从每个毛孔丝丝渗出。
罪名都没有,便是将一个累世功勋受袭爵的宁国侯下了大狱,家眷圈禁,府门抄没。
贺兰帝是下了决心,不容司徒一门了。
明明知道圣意如何,沉默片刻,司徒瑾还是忍不住问道“洁儿,岳丈那边能不能……”
对于樊丘闵的为人,司徒瑾何止是不齿那么简单的厌恶,几乎到了不忍与之同食一种粟米的地步。
可如今,对方是炙手可热的新任国督,没准还能在陛下面前说上一句。
看着樊洁眼中黯淡,司徒瑾猛然悟了。
樊丘闵如何能有今日地位,宁国侯府现在被贺兰帝厌弃,若说撇清关系,他樊丘闵是急不可耐,若说为他们家进言,怕是比登天还难。
“王爷好好养伤,午后我回家问问父亲。”
虽知道没什么希望,可听樊洁竟然答应,司徒瑾还是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他躺平了身子,断处伤口再次袭来剧痛,引得他猛然间想起另一个人“曳儿,哦,霄霁公主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