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来,对长公主呵斥道“我赫英宗每年为你贺兰国平复兽祸也不止数次,驻营有乱,哪一次不是随叫随到。你那儿子对我徒弟要杀要剐的,已然不敬在前,你身为皇室族人,不约束管教,反而来向我徒弟兴师问罪,你们贺兰国的人,良心都让狗啃了吗!?”
说罢,趁着贺兰惠泽见了鬼一样愣在原地的功夫,东杏长老拉樊襄道“不消理会这等人,我们走!”
亲兵队见长公主受辱,都要上前,却被她默然拦住。
央铸本来以为母亲来了,多半是能把自己的法器讨回来,再将这些人痛揍一顿。
可最终,竟然将他们好端端放走了,顿时从软弱无力变成了个小炮仗,跳起来又蹦又喊“不能让他们走!还我法器!亲兵队给本少爷追!”
长公主看着几人背影却冷冷道“任何人不得提起今日之事,否则,抄家灭门。”
贺兰帝因为樊襄疯了几十年,好不容易化成一道旧伤,如今这丫头若是鲜活的再出现一次,她那中邪了的弟弟会怎样,贺兰惠泽也不敢保证。
总之不会是什么好方向。
众人虽不明就里,但也都抱拳应声,武冈这下确认了这丫头竟然就是当年樊家老三的樊襄,顿时惊在当场,兀自攥紧了拳头。
央铸见事情转变得如此之快,当时就不干了,跌坐在地上又哭又嚎,即便母亲严厉的目光向他射来,他也不依不饶,继续折腾。
合着她也不敢将自己抄家灭门就是了,抄也是抄护国将军府,灭就是灭她自己。
怎料,长公主这次并没有吃他这一套,反而淡淡的吩咐道“把小少爷带回去,关在自己的院子里,什么时候想通了不会声张此事,什么时候许他出门。”
央铸此刻正把自己搅成黄鼠狼拜月的姿势,翘着屁股面朝黄土,听见母亲这声吩咐之后,孩子像是被杏核卡住了,翻了几下白眼才缓过劲来。
今天受的所有委屈,全部加起来也没有长公主这一句话的杀伤力大,他看着母亲头也不回的背影,终于瘫软下来,滚在武冈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好久之后,抽抽嗒嗒的小孩儿看着武冈问道“那丫头到底是谁,怎么母亲也要退避。”
武冈漠然道“我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