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目下尚未全据南阳郡,但毕竟也已经有了数县的基业,且有我前番在丹阳迁移来此的山越屯田,个中繁琐事宜较多,陶兄还需帮我全权处置政务才是。”
陶商很是恭敬的作揖道:“诺。”
“若是无事,陶兄且先去忙,回头我单独找你说话。”
陶商已经汇报完了公务,自然没有在这里多待的意义,他便冲着刘琦施礼,转身便要走出厅堂。
在转过身的一刹那,陶商与刘雅的目光相对,却发现那个坐在侧面的妙龄女子正满面羞红的看着自己,眼眸中光芒闪烁,不知所谓何事。
陶商先是一愣,接着轻轻一点头,向着刘雅浅浅的笑了一下,随后便告辞离去。
但他这一笑,更显其气质,让刘雅不能自拔。
待陶商走了之后,刘琦便吩咐刘琮和刘修道:“两位弟弟既然奉了父亲之命,来军中历练,那便先在为兄麾下的校尉手下任职,毕竟你们原先都不曾在军旅中待过,而眼下新野之地,也未必太平,还得是有人照顾你们,让你们慢慢成长才是。”
刘修属于那种比较听话的孩子,道:“全凭兄长吩咐。”
刘琮却没有着急称谢。
他问刘琦道:“大兄打算让我们二人在何人麾下听遣?”
刘琦遂吩咐侍卫道:“让曼成过来。”
那荆武卒领命离去,少时便将李典带到了刘琦的面前。
“见过府君!”
“曼成,我两个弟弟奉命前来军中效力,回头就让他们待在你麾下,受你调遣,你替我好生照顾吧。”刘琦很直接的将召李典来此的用意告诉了他。
李典听了这话不由一惊。
他诧异的看向了刘琮和刘修,心中多少有些不情不愿。
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啊!
李典略作犹豫地道:“属下年轻,德行浅薄,如何能指点两位公子?张校尉乃是府君表兄,又深受府君器重,更兼屡有大功,若是能由他指点两位公子,真可谓是再合适不过。”
刘琮听了李典的话,也是道:“大兄,此事确实在理,若是能有表兄代兄长教我们二人行军布阵,似乎更为妥帖。”
刘琦闻言,适才还带有笑意的脸此刻不由微沉。
他眯起眼睛,不满的瞪视了刘琮一眼,那眼眸中的光如同刀子一样,颇有犀利之感,吓得刘琮略略的缩了缩脖子。
刘琦又转头瞪视着李典道:“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教我如何做事了?”
他的语气不重,但这话中的内容却颇重,让人听着有些不舒服。
李典很少看见刘琦这种表情,但既然刘琦露出这样的表情说了这样的话,那就说明自己的行事有些僭越了。
刘琦怎么吩咐,自己怎么应着便是了。
便见李典急忙拱手抱拳:“属下领命!”
刘琦这才重新露出了微笑。
他看向旁边有些神思不属的刘雅,道:“妹子,怎么了?低着头一身不吭,不舒服?”
刘雅起初没有听见刘琦的招呼,直到她身边的刘灵用胳膊肘怼了怼她,她这才反应了过来。
刘雅急忙摇了摇头,道:“没事,没事。”
她说这话的时候,显得神思不属,且还很是慌乱。
刘琦长叹口气,心下无奈。
自己这一代的人都长大了,不论男女,如今看来,或许他们还各自怀揣心思,也不知道这对荆州的未来而言,是福是祸。
……
益州,绵竹。
“咳、咳、咳!”
斜靠在床榻上的刘焉使劲的咳嗽着,一张老脸越发的苍白,胸脯来回起伏,很显然他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在一旁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