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队一人受轻伤,包裹后无大碍!”
这名夜不收把总正是卢象升的从弟卢象同,从小习武,勇猛过人,卢象升组建天雄军后加入队伍,卢象同不愿待在中军,说是怕待久了胆子变小,极力向卢象升请求到一线带兵,说自己喜欢与敌面对面厮杀,卢象升拿他没办法,只好让这个『性』格豪爽,武艺过人,『性』格长相都不似南方人的弟弟到夜不收做了把总;大概卢家的血脉里有相似的基因的缘故,卢象同和卢象升一样,每逢作战必冲杀在前,很多时候忘记了自己的职责是刺探收集情报,有时杀得兴起,一个人就敢冲阵,数次负伤但都没伤在要害,气的卢象升把他吊起来用鞭子一顿狠抽,严厉呵斥他不要忘了本职,打那以后他有所收敛,但还是很难改变,一直吵着要卢象升建起一只两千人的马队,由他统帅,专门用来奇袭和冲阵,卢象升也知道骑兵的重要『性』,只是步卒的兵饷朝廷都经常拖欠,哪来的银子去养一只马队呢?两千人的马队所费与一万步卒差不多,实在是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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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军官杨茂功的号令下,一千名弓弩手分为五排组成一个方阵,两边各有一千刀盾手方阵,两千长枪手居后,阵型列好之后,卢象升让亲兵给拖在后面的辽东马队传令,不要过早靠前,等候军令再行动。
对面流贼的马队已经退往两侧,距离官军两里开外,大股的流贼步卒『乱』糟糟的涌向前来,贼兵手中武器五花八门,有拿刀枪的,有持着短斧的,有拿棍棒的,有拿木板当做盾牌的,有拿耥耙的,甚至有的拿着锄头的,身上穿着更是五花八门,有穿着棉袄的,有头戴铁盔身穿布衣的,有的甚至穿着不知从哪里抢来的『妇』人襦裙的,几万人喊叫着吵嚷着杀来,最前排大约四五千名贼兵阵型稍微齐整一些,这些贼兵大部分穿着棉甲,有的身着缴获官军的红『色』鸳鸯战袄;贼兵阵型和官军差不多,前面也是大约几百名弓手,长枪手刀盾手全部居后,两千左右的马队远远的护住了两侧。
卢象升一挥手,杨茂功挥动手中令旗,天雄军方阵整齐踏步,向贼兵迎去,卢象升带着亲兵去了方阵的左侧,立马观瞧;
贼兵看到官军人数不多,阵型非常单薄,顿时信心大增,加快脚步迎了上来,双方越走越近,相距两百步左右时,一声哨响,贼兵的几百名弓手加速猛跑几十步后站定,开始弯弓搭箭,又是一声哨响,几百枝箭矢『乱』纷纷的向行进中的官军方阵抛『射』而来,贼兵所用的弓并非统一制式,有长弓也有软弓,甚至有马弓,箭只也有长有短,一百多步的距离,只有一部分长弓能够达到『射』程,但落下时箭只已经绵软无力,天雄军前排拱手只是把将头稍微一低,宽大的铁盔盔沿便将落下来的箭只弹开,只有几个倒霉的被『射』中肩膀,但并未穿透身上的棉甲;对面的贼兵弓手连『射』数箭,杀伤效果并不明显,只有几十名天雄军士卒中箭,大多没『射』中要害,官军依然没有停下脚步,受伤的官军咬着牙坚持着,贼兵的弓手眼看官军离自己不到百步的距离,顿时慌了,『射』完手中箭只后掉头跑进队伍里去。
一声尖利的喇叭声响起,官军的阵型停了下来,卢象升身边的一名亲兵策马奔向后方,一千名弓手张弓搭箭斜斜指向天空,接着又是一声喇叭声响起,一阵嗡嗡的弓弦声响中,一千只制式长箭腾空而起,到达贼兵上空时箭只掉头向下,猛地扎了下来,随着一片惨号响起,前排数百名贼兵中箭,有的被『射』中脖子,有的被扎在头顶,有的深深的『插』在了肩膀上,『射』中脖子和头顶的贼兵当即毙命,受伤的贼兵忍受不住巨大的疼痛感,一个个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这时官军的第二波箭雨又已来到,鲜血迸溅中,又是一片贼兵到底,短短数息之间,官军弓手每人『射』出了三箭,三千只利箭大部分命中目标,几百名贼兵当场毙命,一千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