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杀,佩服佩服!”
一边的李重进也笑着冲卢象升伸出大拇指,说道:“督帅勇不可当啊,卑职也是从心里佩服督帅!”
卢象升见漫山遍野都是四散奔逃的贼兵,个个斗志全无,知道大局已定,心下也是欣喜不已,笑道:“关宁铁骑名不虚传,二位将军带的一手好兵啊!今日之战,两位当居首功,待扎下营盘后,本官自会上报朝廷,不日当有封赏给两位以及立功将士!”
祖宽咧着大嘴笑道:“哈哈!首功该是督帅才是,俺和老李跟在督帅后面打了个顺风仗,督帅报功的名单里有俺的儿郎们就行!”
卢象升正『色』道:“今日之战如果单凭我手下的步卒,虽不至于败,但不会如此这般大胜,本官自会据实上奏,该谁的就是谁的,关宁骑兵居功为首!”
这时官军步卒已赶到,卢象升下令迅速打扫战场,搜寻官军受伤者,收敛阵亡官军遗体,收集贼兵丢弃的兵器盔甲,以战马为重,卢象同带着几十名手下兴高采烈的东奔西跑,收拢着旷野里无主的战马,其余官军开始搜捡战场,受伤倒地的官军弟兄被找了出来,包扎伤口放在担架上抬走,阵亡兄弟的遗体抬到一边摆放整齐;贼兵但凡有活着的都是补刀,官军没时间也没义务抢救贼兵伤员,每个贼兵的随身值钱物品也被翻检出来,战场上不断响起被补刀的贼兵临死前的惨叫声,包括卢象升在内的所有人都已习惯这样的场景,造反对抗朝廷的就得这样的下场。
卢象升来到摆放阵亡官军遗体的地方,低头默默的注视着一张张刚刚还鲜活的面孔,眼眶湿润起来,这里面的每一个人他都认识,有的是他的亲兵,有的是辽东马队普通士卒,虽然很多人他并不知道名字,但他们都会叫他一声督帅,卢象升摘下头盔向着阵亡将士的遗体深深鞠了一躬,跟随过来的祖宽、李重进二人吃惊之余,也赶忙跟着摘盔行礼;卢象升慢慢直起身子,将头盔带好,转身对着二人,缓缓开口道:“这里面有自我从大名府募兵起就跟随我的老兵,也有中间补充进来的新兵,更多的是辽东过来的官军,他们都是爹娘的好儿子,也是我大明的好儿郎,正是他们的牺牲,才使更多百姓保住了『性』命家业,他们本想跟着本官建功立业,没想到命丧于此,卢某愧对其父母妻小啊!”说到这里,卢象升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祖宽戴好头盔,搓搓手,开口劝道:“督帅,俺老祖是个粗人,在战场上拼杀了十几年,见惯了生死,当兵打仗就得死人,督帅还是不要太过伤心了”
李重进也劝了几句,卢象升方才略感释怀,这时追击贼兵的马队也已返回,骑兵们个个兴奋不已,很多人腰间怀中鼓鼓囊囊,看来收获颇丰。祖宽、李重进知道自己手下的德行,估计是追杀一番后就开始下马搜捡贼兵财物,至于杀得多少敌人并不重要,反正朝廷奖赏还不如翻检贼兵来的多,这边天雄军已经打扫完战场,从贼兵身上翻检的金银等物品堆成了一座小山,因为流贼的习『性』就是四处流窜,贵重物品都是随身携带着的。
辽东骑兵们远远看着如此多的财物,很多人眼都红了,没有自己在前面拼命冲杀,这些步卒哪有机会翻检出这么多财物,一些将领凑在一起争吵一番后,祖宽的副将祖千军来到他身边,凑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会,李重进自是心里明白,但他并没『插』言。祖宽边听边皱眉不已,祖千军讲完之后眼巴巴的看着他,祖宽瞪了他和其他将官一眼后,大步来到卢象升面前,拱手施礼后,不好意思的开口道:“督帅,小的们刚才找到我,说这些贼兵大部分是他们所杀,缴获的金银也应该有他们一份,我只能厚着脸皮来跟督帅禀报一声,至于如何处置,督帅尽管示下,属下绝无二话,那些杂碎们要是敢不听话,老子砍他们的头!”
卢象升刚才已经看到那边的情况,所以对祖宽的言语并不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