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直在露天阳台,下来的时候,就应该从左边的电梯出来。但是,看到你的同事却说你从右边过来的。”
宴会的第二天机队的同事跟他开玩笑,问他前一晚将左青怎么了。
因为有人看到左青失魂落魄的回去,明显有哭过的痕迹。
所以,他猜想左青在露天阳台哭过之后,可能想回房间补一下妆,就从另一边的电梯上楼去了。
当时他几乎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到了盛锦初的身上,想来盛锦初也是,所以,压根没有听到电梯开合的声音。
“就算我上过楼又怎么样?你就因此断定那事一定是我做的吗?恨盛锦初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她分明是调去机队当经理,却让我们客航服务部也大受其害,你觉得有多少人愿意学那些枯燥无味的服务心理学?就因为她一句话,所有空姐本就少得可怜的休息时间更被严重挤压。大家表面上对她毕恭毕敬,实则背地里对她强烈不满。我想,除了我们空姐,更有飞行员对她恨之入骨吧?”
也不看看她做过什么?
初来乍到就大刀阔斧,这样一个“罪恶滔天”的人,免不了树敌无数。所以,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她出丑,或者干脆被东航开除。
左青越说越激动,眼泪簌簌而下。
自己长久以来倾注的情感落了空,已经让她感觉很心痛了。现在宋楚又因为那个女人跑来质疑她,左青除了难过,自尊心也很受挫。
她继而又说“我不过就是喜欢你,你也不能因此这么羞辱我吧?宋楚,你不要太过份了。”
宋楚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不说话。
左青的啜泣声已经引来了其他人的关注,在一个公共场合把一个女孩子弄哭的确有些尴尬。
等左青稍微稳定情绪,宋楚让她先回酒店休息。
他说要去其他地方逛逛,避免再和她一起去酒店的不适感。
今天这场谈话貌似没有任何收获,但是,宋楚转而一想,觉得没有收获就是收获。
左青一离开,他自然而然的想到盛锦初。事实上这个女人一直在他的头脑中萦绕,只是,今天时间安排紧凑,加上两边的时间差,所以,两人一直没有腾出时间通电话。
拔打电话的时候,宋楚不由一丝紧张。
在d
城他对盛锦初说的那些话,虽然是他的真实感受。但是,时间仓促,表述的过于直接。不知道盛锦初听了,会不会觉得是种冒犯。
之后冷静下来,心中七上八下。
电话接通了,宋楚的心脏提了起来,他笑嘻嘻的,尽量语气如常“锦初,是我。”
可是,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了。
盛锦初瞬间扑捉到他的拘谨,她声音严肃“打电话有事吗?”
宋楚修指收紧“飞机降落了,给你打个电话。那个……我之前跟你说的……”
盛锦初打断他的话“不瞒你说,其实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些话的人。之前也有一个人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哦。”
“他说得跟你一样坦诚,都是率真的指出了我的问题。”
“然后呢?”
“然后我恼羞成怒,让他有多远滚多远。”